“為什麼要去蘇州?我不想去!”我嘟著嘴巴,不安分的跟在師兄後麵。
師兄不理!
“聽說天山雪蓮味道不錯,還有藥用功能。要不我們去嚐嚐?”我不死心。
師兄繼續不理我。
“京都的天山人間裏的美女也不錯,好想去看看哦”貴在堅持!
師兄依舊無語。
“喂,你啞巴了!”我惱火了。
師兄終於回過頭來了,冷冷的眼神掃視著我,“師父的信件在你那?”
我畏縮的偏偏頭,“什麼信呀?”
師兄轉過頭去了,兩眼直視前麵,腳步一步不停的向前邁進。隻是那緊抿的雙唇暗示著其主人正處於生氣狀態中。
我無視,繼續我的喋喋不休。
一炷香過去了,師兄沒有開口。
兩柱香過去了,師兄仍沒有開口。
三炷香過去了,我撐不住了。
委委屈屈的從懷裏掏出五張皺巴巴的黃紙,上麵都隻有簡短的一句話。
“七月初,到蘇州。”
“七月初,速到蘇州。”
“七月月半前,速到蘇州。”
“七月月半時,必到蘇州。”
“小子,翅膀長硬了????”
師兄迅速的掃過,緩緩的抬起眼,盯著我,我頓時在這七月之夏感受到冬日寒風的冷冽呀!
“我之前有替你回信呀!”我試圖做最後掙紮。
“嗯?”師兄用音調表示他的意思,沒關係,我聽得懂。
“我說:水土不服,小意腹瀉中。這個師父肯定能夠諒解的。”
“水土不服?就你這走到哪吃到哪的嘴,你也水土不服?”師兄貌似要暴走了,“私下截下師父給我的信件??”
“那也是我師父呀!你怎麼知道不是寫給我的?”我小聲囁嚅著。
“從今天起,你給我日夜不息的趕路!”
一句話就開始了我慘無人道的趕路經曆。
到來後來,我實在撐不住了,隻好在晚上使用起禦風術如同鬼魅般前行,而師兄也用起禦劍術,兩人一前一後,疾馳而行。
偶遇夜行的路人,就見驚呼,“啊,鬼呀!―――啊,道長,抓――”最後鬼字還沒出口,就被我們甩在身後。
我鬱悶的看看身上的道袍,我也是道士呀!隻是穿得散漫了些,加上兩腳離地浮飛,青絲飄飄,衣袖鼓鼓,兩眼迷離,咋的一看,還真是有點鬼氣。再回頭看看師兄,禦劍飛行,道袍貼身,木劍斜背,兩目英氣,一臉正氣,實在是天壤之別呀。
如此狂趕十日,終於來到傳說中的蘇州了。
隻是我那“精明”的師父,隻說來蘇州,也沒說到哪找他。
師兄這才帶著我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
休息了一晚,師兄便早早出門了。
我很奇怪他為什麼不帶我,但是我也懶得跟他了,實在是,實在是太累了呀。
一個人實在是無聊了,就趴在二樓房間的窗戶那,滋吧滋吧的磕著瓜子。正磕到153顆時,就看到熟人了。
倆夫人,儀態萬千,大方高雅,頂著簡約卻不失貴氣的發髻,在街上言笑晏晏的走著。後麵跟著四名緊身青衣,手持長劍的護衛。而最有意思的是,其中一名夫人左手邊還跟著一長袍,清秀,掛著淡淡的笑容的青年男子。他安靜的走著,小心的避讓著行人,隻是仍然有些急急而行的行人偶爾從他身上一穿而過,然後打個寒顫,疑惑的四下而望,不明就裏。他也搖頭淺笑。
“嗬嗬”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噗”朝他吐了口瓜子殼,瓜子殼堪堪然的攜帶著我的唾沫子落在他的麵前。
他皺皺眉,抬起頭,看著我。
我向他點頭,示意他上來。
他又看了看那位夫人,她已經跟隨另一個夫人走進一家茶莊。他這才施施然的飄進我的房間,在我身邊站定。
他就那麼淡淡然的站在那裏,微笑,陽光透過他灑在地板上。
我歪著頭,笑得眼眯眯的看著他,“嗯,不錯!真帥!跟我師兄一個級別的了。說不出哪兒帥,跟個玉一樣,想讓人忽視都不行呀。”
他淺笑,走到我跟前,拈下我衣襟前的半片瓜子殼,“可惜,確是個鬼!小道士不如放過我?”
“哈哈,不放不放!”我猛一陣搖頭,沒心沒肺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