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狂熱的炎風帶著飛沙一起在天空中飛舞著,人間仿佛就像一個熾熱的地獄。荒蕪邊際的沙漠中突然從一方向走出四道身影來、兩大兩小。四人臉戴麵紗試圖擋住肆虐輕狂的沙石,盡管如此,四人眼睫旁依然能看到許多粒輕微的黃沙、以及枯渴疲憊的眼神。
“爹呀,籃亭,籃亭,怎麼還沒有到!我這兩條小白腿可真走不動了。”一個五歲模樣的小孩一手牽著另一個少年,停下腳步一臉撒嬌的摸樣,喃喃說道。一聽話語眾人也停頓了下來,一中年男子隻好無奈的說到:“李凡,你就背一會小爾吧,在過一個時辰恐怕天就要黑了,這熾熱沙域的沙漠裏可不比其他地方,黃光色的沙粒時刻散發出光芒,這天說黑就黑,沒有一點黃昏的預兆,隻能憑借時間來判斷天黑的來臨,在忍忍吧,天黑之前應該能到達籃亭,要不然天黑以後極可能會有野獸出沒。”
一普通少年像是早已看穿了眼前弟弟的心思,心裏鬱悶著直歎氣!“娘!你怎麼生出這麼個小滑頭,這麼會裝。”
“你小子就在那裝吧!”身穿白色風衣的少年隨手就朝著膝蓋的高度揮去,手心剛好撈在了弟弟李爾的頭頸上,啪的一聲,另一隻手就很快的拽著小孩的小身軀往後背一放,手法熟練的很。。“爹放心我還挺得住。”
“哈,有個哥哥就是好。”紗巾下李爾的小臉馬上就散發出了微笑。
中年男子李男見著一向通明善解的李凡,心裏顯得很是安慰,便攙扶著體弱多病的妻子卿林帶頭走去。
自李凡懂事以來,為了給母親找到足夠的火焰草來祛瘀化血,以至於不讓母親血液停輸而毒發身亡,一家大小總是過著這樣的漂泊生活,不是到絕跡沙漠就是紅日火山區域、行走於各處,所過之處都是熱氣漫天的場域,小的時候李凡到是有點不習慣覺得很苦,但是經過一年的曆練,他七歲的時候就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到如今他又整整漂泊了五年,現在也和五年前的分析能力大大不同,由於父親的話語含糊不清似乎是不願意多說,此時的李凡更加確定母親身上的不是病而是傷,是被人施加的傷。
漂泊似乎已成定局,十二年來唯一讓李凡厭倦好奇的就是白晝和黑夜為何如此的漫長,一晝一夜就足足有二十四個時辰之久,四十八小時。結果讓李凡每天的六個時辰過後就想睡覺,不知從某一天起李凡的心裏就突發了一個奇想,“是不是天亂了?”
不知不覺天色漸漸變黑,一些特別的沙粒含著特殊的成分發著微亮微亮的黃光,明明已經到了黑夜的時辰,周圍卻仿佛是黃昏的到來,一片的黃紅色,像是一片金沙,周圍顯得很是詭異。沿著金沙往前,在往前,一顆顆蒼天古樹突然出現了,深刻古樸的籃亭二字也滄桑的顯現了在大石門之上。此時的李凡一家帶著艱辛與慶幸的眼神穿過沙漠已經來到了一間廢舊的木屋裏住了下來。
“父親,這些都是些什麼人?是商團嗎?”途中眼見這裏駐紮著一波又一波的人群,正在各自駐紮之地喝著酒吃著肉大聲喧嘩、或是商議著什麼,而且每一人群身旁都堆積著大把大把的貨物,極像是商團,一路聞著肉香來到此地,李凡一把丟下小爾之後,就不解的向李男父親問到。
“這裏聽說是一些尋金者、尋能者、尋藥人的聚集場所,因為籃亭周圍是片寬廣茂密的沙漠森林,礦物奇藥諸多,我們辛苦來到這裏就是為了找到更多的火焰草來給你母親服藥。”說著李男就在一旁清理著屋裏的廢墟,李凡原來如此的哦了一聲,而小爾正津津有味的吃著卿林母親遞給的火焰果,表情看似其餘一概不關他的事,津津有味。很快卿林也遞給了李凡一個,李凡看著溫雅慈愛的母親又不禁想起母親多年來毒傷發作的痛苦,他心裏已默默暗自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幫母親除去身上的毒血,徹底抹去母親的痛苦,想來如果要這樣改變一家人的生活,就得在這裏找到一個偷天者或者奇人異士,懇求納徒歸弟,有朝一日學術有成,不僅能為母親一雪前恥也能減輕痛苦做個孝子,李凡啃著香甜可口的火焰果為自己立下了誌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