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賜名(1 / 2)

刀疤臉此刻正不斷的添加著柴火,看著天空的繁星,一陣沉默,獸皮大漢早已吃完烤兔後*睡去,白衣書生卻是站在篝火旁仔細看著那黑發下的臉。

那是一張年輕人特有的臉,之所以稱為年輕人或者青年是因為這人昏迷中眉目間依然充滿了惆悵,好像滿身的痛苦都比不上擔心的事情,這種執念,竟然有些熟悉。白衣書生微微一怔,看向刀疤臉。

刀疤臉此刻微微苦笑說道:“怎麼,老二,是不是想到了我。”

白衣書生微笑點頭,低聲說道:“大哥看到他的那種情緒好像是熟人一般,難道真的就是命運嗎。”

刀疤臉嘴角猛然抽動,許久才冰冷的說道:“真想看看命運到底是什麼樣子!”

白衣書生輕笑起來,不住搖頭。而白衣書生眼中更有著絲絲疑惑之意,要知道,多年的眼力不會騙人,船上吃水線更不會騙人,那吃水線分明是空船,為何會有人在上麵,又或者說這人失血過多,當然,還有一種可能,白衣書生搖搖頭。

刀疤臉看著天空,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下意思去看了一眼那地上躺著的人。

那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隻是雙眼之間平靜無比,甚至有些懵懂。

刀疤臉站了起來,發現白衣書生也在打量著眼前之人。

刀疤臉嘴角又是抽動一下,半蹲在這人麵前,語氣平靜的說道:“想要報仇,就要活下去。”

那人看向刀疤臉,眼神依然平靜。

刀疤臉抓住此人的手,沉聲說道:“我叫陳九,這兩位是我兄弟,徐三笑,馮烈!”

那人又是看了看白衣書生和地上打著呼嚕的獸皮大漢。

過了片刻,才搖搖頭。

刀疤臉站起身來,俯視著此人,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難道你的仇家強大到令你沒有反抗的底氣了嗎?”

那人依然搖頭,片刻才想到什麼一般,一點點挪動身軀,刀疤臉和白衣書生都是嘴角微微一動,剛才處理傷口的時候兩人已經看到,那樣的傷動一下會有多痛。

隻是這年輕人卻是絲毫沒有感覺一般,終於雙手撐地,坐看著麵前的三人,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是誰,這是哪裏!”

刀疤臉與白衣書生互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悲哀。

有仇不報非君子,然而當身負血海深仇,卻不知自己是誰的情景,想想都可悲!

刀疤陳九和白衣徐三笑眼光重新回到這失憶的年輕人身上時,他正試著站起來,每次動作傷口都崩開,鮮血湧出,染紅了換上的白布,那年輕人卻毫無所覺般,直至搖搖晃晃站起身來。

“是條漢子,我馮烈交定你這個朋友了!”獸皮大漢馮烈不知何時醒轉來,正雙目發光的看著麵前的年輕人。

陳九此刻也是微微動容,僅僅是這年輕人掙紮不屈的動作彷佛看到了這年輕人的武魂,剛烈不屈。

白衣書生卻是不斷搖著羽扇,不知在想什麼。

這無名的年輕人看著天空繁星,卻是舉起雙手來,不斷的想著什麼,臉上現出痛苦的神色,頭痛不已。

陳九沉聲說道:“我看過你的傷口,應該是被數十人圍攻,而後自懸崖墜落,頭部震蕩下出現失憶情況。”

那年輕人急忙回頭,眼中充滿了急切。

陳九卻是歎口氣說道:“至於這失憶,完全靠個人意誌找尋,或者是在失憶的場所再次經曆,要不然,很難恢複。”

看到年輕人眼中光亮暗淡,陳九接著說道:“不過,剛才是最壞的打算,如果是輕微失憶,一年之內應該能恢複。”

年輕人點點頭,依然沉默。

馮烈粗嗓門響起:“不知何人追殺他到這個地步,好像,武器不止一種。”

徐三笑看了一眼馮烈,低聲說道:“先回穀再說,隻是。”聲音一頓,顯出無比的惋惜。

“隻是什麼?”馮烈性子如火,急忙問道。

陳九看著那依然出神看著天空的年輕人說道:“這年輕人氣脈盡斷,怕是以後不能修行了!”

此言一出,馮烈忍不住啊的一聲,徐三笑也是一臉惋惜,唯有那年輕人好像不知說的自己一般,淡然依舊。

陳九發現他有點佩服起這個年輕人了,笑著說道:“放到別人身上,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隻是你卻毫無所懼,當真是我見過第一人,不知道你是記憶模糊還是絕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