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言欽遲車開得很快,隻覺得心情煩躁,找不到宣泄點。
回到月景灣後,思來想去還是給周沐發了條消息:許梔的課表,給我發一份。
剛拍完視頻的周沐,看到消息後一臉不爽:我隻是說了不幹涉你追她這件事,可沒說要幫你。
最後,言欽遲還是得到了許梔的課表。
但又想到那天她對自己說的話,多少有些不甘心,隻能在心裏暗想:許梔,老子以後慢慢討回來。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言欽遲從夢中驚醒,身上還覆著一層薄汗。
回想到夢裏與許梔的情形,又低頭看了眼自己下身的反應,低聲暗罵了聲“操”,起身往浴室去。
下午,許梔還沒走進教室,就聽到從裏麵傳來了悉悉碎碎的議論聲。她沒多想,抬腳便往裏走去。
看到言欽遲的那一刻,她明顯愣了一下。兩人四目相對,許梔很快又移開眼神,麵色自然地往後排走去。
言欽遲低笑。
這時,一個女生猶豫著向他走了過來,開口還有些緊張:“同學,你好,你裏麵的位置有人嗎?”
言欽遲單手托腮,看向她時還笑得滿麵春風:“沒有,你隨便坐。”說完,起身讓女生進去。
見他這般反應,女生還在心裏竊喜。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凝固起來,因為言欽遲抬腳就向後排走去。
許梔原本隻想當他不存在,在後排坐下後便開始翻書。突然,感覺到身旁有人坐下。
她偏頭看過去,正好對上言欽遲有些得意的神情:“下午好。”
許梔眉頭輕皺,抬頭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在有意無意地往她們這邊瞥,甚至還有拿手機出來偷拍的。
“你又想幹嘛?”聲音壓得很低。
“怎麼?你們學校還不允許旁聽?”依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許梔不欲與他爭辯,深吸了兩口氣,埋頭繼續看書。
這節是法語翻譯課,任課老師是個剛從法國進修回來的女教授。上過幾周她的課後,大家都明白了——課上勢必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則會變得不幸。
許梔正認真記筆記,一旁的言欽遲則目不轉睛地看她。雖然很想直接忽視他的存在,但是他的目光實在過於炙烈。
許梔隻好壓低聲音再次開口:“你能不能不要看了!”
言欽遲聳肩:“我可沒打擾你。”
突然,講台上的聲音停了下來,再響起時已帶著絲絲怒氣:“後排那個穿灰色衛衣的男同學,來,你來回答一下。”
言欽遲朝兩邊看了看,後排穿灰色衛衣的就他一個,隻得站起身來。
“半節課了,我見你的頭就沒擺正過,你來說說吧,這句話該怎麼翻譯。”明顯一副不好糊弄的樣子。
此時,半個教室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言欽遲自是不會在意,臉上甚至還掛著些懶散的笑:“抱歉啊老師,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