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言欽遲送許梔回到學校。
他抬手摸摸許梔的頭:“進去吧。”
許梔同他道了聲“再見”,抬腳便往裏走。
之後的幾天,兩人沒再見麵,但言欽遲每天還是會在飯點時給她打電話,監督她按時吃飯。
經過幾天的消化,大家對她和言欽遲在一起的事情似乎也沒了那麼大的興趣。走在路上,許梔能明顯感覺到眾人的眼神收斂了許多。
周六,她正在資料室裏翻找文獻,一旁的電話突然響了:
原來是言欽遲早上出門時沒來得及給罐頭放貓糧,現在又有事情趕不回去,隻能叫她過去。
從學校來到新南萬代大概有40分鍾的車程。言欽遲算得很準,許梔前腳剛進門,他叫的餐就送到了。
許梔先給罐頭放好貓糧,這才轉身去洗手吃飯。不得不說,言欽遲是個很合格的男友。她從來沒說過自己喜歡吃什麼,但他似乎都能知道。
吃完飯後,許梔正在餐桌旁收拾著餐盒。
“砰!”突然,房間裏似是有什麼東西掉落。
她循聲走去:“罐頭?”
果然,就是它在搗亂。這時,它已經跳到了衣櫃上,對自己闖下的禍全然不知。
許梔想把它從上麵抱下來,奈何自己不夠高,隻能從一旁搬過椅子,搭腳將它抱下。
將罐頭趕出去後,她開始撿起地上的東西。走到床頭櫃旁邊時,正好就看到了言欽遲放在上麵的文件袋。
一般來說,她不會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翻看別人的東西。但文件袋是半透明的,隱隱約約還能看到自己的名字。
許梔不自覺皺了皺眉,拿起文件袋打開。裏麵裝的東西很多,有各種保險單、房產證、還有股權轉讓書……
看著一個個簽字文件上麵赫然寫著的“許庭釗”三個字,她心裏隻覺得可笑。
下午兩點,言欽遲處理完事情回到家。許梔就坐在沙發上直盯著他,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他換好鞋後向她走去:“怎麼不去睡會兒午覺?臉色看著不太好。”
許梔從茶幾上拿起文件,起身質問道:“這是什麼?”
言欽遲低頭看了一眼,開口解釋:“前幾天叔叔來南川了,我確實出去跟他見了一麵。寶寶,你先坐下,我慢慢跟你說。”說完,伸手就要去牽她。
許梔後退了一步,避開他伸過來的手:“然後呢?你就替我收下了這些,是嗎?”
言欽遲沒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眉頭不自覺皺起:“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等他說完,許梔就冷冷打斷了他:“言欽遲,你憑什麼替我做主,憑什麼替我去見他!”
聽到這,言欽遲心裏的火氣也冒了上來。隻見他深吸兩口氣,克製著開口:“我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嗎?至於讓你說這麼重的話。”
“你了解我的過去嗎?你分明什麼都不知道,就替我原諒了他,難道我不能生氣嗎?”許梔還在瞪他,眼眶發紅,但聲音沒有放軟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