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號,周四,許梔的生日。
早上八點半,言欽遲做好早餐回到房間,床上的人還是沒有要醒的征兆。
他將人從被子裏撈出,柔聲開口:“寶貝,起床了。”
許梔扯過被子又要捂臉:“我再睡一會兒……”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嬌憨。
言欽遲心裏軟得一塌糊塗,小心將人抱起:“吃完早餐再睡。”說完,抬腳便往洗手間去。
許梔被他放到洗漱台上,困得睜不開眼,恨不得整個人都埋進他懷裏。
而言欽遲也發現了,其實她之前就是不好意思,這一個多月下來,她的粘人程度完全不輸罐頭。當然,他很樂於看到她的這種變化。
他從一旁的置物架上拿起一個抓夾,熟練地將許梔的長發挽起,固定。
準備工作都做完,這才將人從懷裏拉開。手撐在她的兩側,彎腰看她:“清醒沒?”
許梔搖頭。
言欽遲忽地笑出聲:“許梔,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賴床呢?”
隻見她抬手揉了揉眼,開口的語氣有幾分責怪:“還不是你昨晚——”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言欽遲眉梢上挑,笑得意味不明:“嗯?昨晚怎麼了?”
許梔不想理他:“你走開,我要刷牙了。”
“我幫你?”
“不要!”
許梔還是坐在洗漱台上,偏頭刷著牙。言欽遲則靠在牆邊,兩手交叉胸前,一臉寵溺地打量著麵前的人。
許梔隻覺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滿腦子都是剛才提到的昨晚的事情:
知道自己的內衣內褲都是言欽遲親手洗的後,許梔在他麵前就有一種裸奔的感覺。但言欽遲不以為然,難道這種私密的事情還要讓阿姨幫忙?他不願意。
聽到浴室裏水聲停止,許梔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房間裏隻留了一盞落地燈。看著床上裹得跟粽子似的人,言欽遲低笑出聲:“怎麼那麼喜歡捂臉?”
說著,就把被子往下拉開些,抬手將人攬入懷中。
許梔感覺到他身上的涼意,開口問道:“你洗冷水了?”
“嗯,”言欽遲低頭親她,“明天有什麼想做的事情?”
隻見她認真思考了片刻,最後又想到自己還在打石膏的腿,懨懨開口:“什麼都做不了。”
言欽遲挑眉:“行,那就我來安排。”
既然他這麼說,那就是早有計劃。許梔有些好奇:“要做什麼?”
“明天就知道了。”
“哦。”
關燈後好一會兒,許梔還是忍不住開口:“言欽遲?”
“嗯。”他淡淡回應。
“你覺不覺得你對我的事情有點……”她頓了頓,“太親力親為了?”
“還在害羞呢?”
“沒有。”許梔堅決否認。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言欽遲輕撫她的頭,“我是你男朋友,一些私密的事情我來做不是比別人更合適?”
見身側的人沒有回應,他轉念又開口:“你心裏要實在不平衡呢,我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