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得知言欽遲去過醫院的消息時,言鴻慶心裏是有擔憂的。可當電話裏的人把事情都交代完,他的臉色瞬間就暗下去。
“混賬東西,你是不是要氣死我?!”言鴻慶氣得險些站不住。
言欽遲麵色不改:“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處理好。”
“什麼叫你自己的事?孩子出生難道不姓言?這是我們整個言家的事!”
聞言,言欽遲隻覺得可笑,遂刻意同他唱反調:“他也可以不姓言。”
言鴻慶怎麼也想不到他能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氣得抓起一旁的茶具就往他身上砸。
“你聽聽自己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可以不姓言’?這是當我們都死了嗎?!”
被砸中的肩頭一陣劇痛,言欽遲微微側過臉:“我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讓人家一個女孩子未婚先孕,我們言家就沒出過你這麼渾的人!”
這次,他沒再出聲反駁。
言鴻慶又順了好一會兒氣,才不急不緩地開口:“這姑娘是哪裏人?現在多大了?家裏父母都是幹什麼的?”
言欽遲不滿他的盤問,蹙眉道:“無論如何,我都一定會跟她結婚。”
“哼!天真!”言鴻慶冷嗤一聲,“你要是不想我找人去查,就老老實實地回答。”
言欽遲當然知道他不是說說而已,隻能耐著性子答:“她媽媽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因為某些原因,她跟她父親也已經很久沒有聯係,現在是她自己一個人生活。”
“什麼原因?”老爺子繼續追問。
“您問這些做什麼?”
“你真以為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為什麼都說門當戶對,這看的不僅僅是家境,更是看一個人的三觀、人品。”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言欽遲毫不猶豫,“無論她家庭如何,我都會跟她在一起。既然您還是一樣的頑固專製,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談的,您想查就去查吧。”
“混賬!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態度?”言鴻慶再次被他的態度惹怒。
“結婚不是兒戲,你真以為喜歡能維持一輩子?要是家庭三觀不合,任憑你再喜歡,遲早都是要分開!”
言欽遲扯了扯嘴角:“您不就挺不喜歡我媽的,但他們現在還好好在一起。”
言鴻慶什麼時候被人這樣下過麵子,氣得掄起拐杖就在他的小腿狠敲一棍。
一旁的老胡見狀,連忙上前拉勸:“老爺子,您先消消氣,阿遲他不是那個意思。”邊說又邊向言欽遲眼神示意。
言欽遲不以為然,繼續道:“爺爺,我今晚會過來,不是迫於您的手段。”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怕過你,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明知道我們的每一次談話都會談崩,但我還是會來。因為我覺得,即便您不是我爺爺,您也該得到這份尊重。”
“可我想不明白,您為什麼總要一次次幹涉我的選擇,無論我做什麼,更甚的是,現在就連我的婚姻,你都想要插手。”
老爺子拄著拐杖,氣得渾身發抖:“我何時說要幹涉你的婚姻?”
“那您今晚叫我過來是為了什麼?上來就開始盤問她的家庭,難道您不是想著,如果得到不是滿意的答案,那就設法讓我們分開?就像當初您對我媽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