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初九說道,“雖說這後宮之事,陛下本不該管,但他畢竟是這齊國的一國之君。
譽王進宮是不是要先經過陛下的同意呢?咱不說別的,就是陛下這後宮那些妃嬪,也得好好避嫌不是?”
太妃的臉色難看極了,她剜了一眼晏初九,說道,
“哀家的兒子哀家能不知道嗎?皇上後宮那些庸脂俗粉,恒兒才看不上!”
晏初九:……庸脂俗粉?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我,
不!服!氣!
晏初九用帕子掩了掩嘴,不卑不亢的說道,
“譽王殿下方才還誇讚妾身天人之姿呢,太妃竟說皇上的後宮皆是庸脂俗粉,
這讓妾身實在疑惑,一時之間竟是不知該聽譽王的,還是該聽太妃的。”
若是聽譽王的,那太妃自然就說錯了,譽王無詔還日日進宮,怕不是看上後宮哪位妃子了?
要不要治他一個穢亂後宮之罪呢!
若是聽太妃的,那就是譽王說錯了。
說什麼天人之姿,與皇兄般配,實則是庸脂俗粉,不就是在變相說皇上長得不行嗎?
一國天子的長相,豈能任由你隨意點評?
信不信蓋你一頂蔑視皇權的帽子!
太妃和沈恒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難看極了,一時之間都啞口無言。
沈越倒是沒想到晏初九會這般懟太妃。
這般能言善辯,若是有朝一日成了仇家,還真夠自己喝一壺的。
沈恒沉了沉氣,笑著說道,
“母妃是在開玩笑呢,皇嫂別當真。”
晏初九說道,“本宮是這後宮之主,太妃娘娘又是長輩,方才太妃說的話,本宮並未放在心上。”
見晏初九拿出了皇後做派,太妃皺起眉頭,滿臉不屑,一個小小周國的公主,竟敢在哀家麵前拿捏作態。
實在是令人生氣!
太妃正欲嘲諷一番,沈恒搶話說道,
“皇嫂說的是,日後母妃的事,可要多仰仗皇嫂這個後宮之主了。”
晏初九說道,“譽王哪裏的話,本宮是晚輩,何來仰仗一說。太妃日後若是有個傷風腦疼的,本宮第一個過來侍疾。”
沈恒嘴角抽了抽,說道,“臣弟先謝過皇嫂了。”
晏初九笑著點了點頭。
晏初九心道,這沈恒怕是有八百個心眼子。
太妃則是全程黑臉,若不是沈恒在一旁暗暗使眼色,恐怕又要跟晏初九杠了。
太妃向來不喜沈越,此番又被晏初九懟得啞口無言,忙下逐客令道,
“哀家頭有些暈,就不留皇上和皇後用膳了。”
隨即又扭過頭,朝著沈恒柔聲說道,
“恒兒,你來替哀家揉揉,午膳就在安寧宮裏用了再回去吧。”
沈越一言不發的站起身,朝太妃拱了拱手便走了。
晏初九見狀,連忙站起身。
想想現在沒有必要跟太妃他們鬧太僵,於是恭敬的向太妃告了辭。
隨後跟在沈越的後麵出了安寧宮。
出了安寧宮的門,晏初九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太特麼難受了。
沒走幾步,沈越突然問道,“方才在安寧宮可有不自在?”
晏初九沒料到沈越會這麼問她,沉默一瞬,笑著說道,
“是有些不自在,陛下與太妃可是有什麼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