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稟堂走進密道,走了半天,終於走到牢房處。
他看著牢房裏空無一人,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他靠在牢門上,顫抖著雙手,咬牙切齒道,
“究竟是誰!”
“老子與你不共戴天!”
但氣歸氣,眼下最要緊的還是逃命最重要。
他靠在牆壁上,扶著牆壁,一步一步往祭祀台方向走。
隻要出去了,去了城北,我看誰敢動我!
這樣想著,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他走到走廊盡頭,打開機關,站在木板上。
木板緩緩往上升,就在他快要上來時,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朝他說道,
“謝大人,你可真慢啊,民女在這都等半天了!”
謝稟堂見祭祀台有人,條件性的就要往下跑,卻被苡柔的鞭子一把勾住脖子。
他被勒的喘不過氣,放棄了掙紮,隨著木板升上來了。
他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高高在上的苡柔,眼神裏噴火,怒罵道,
“你這妖女!你到底是誰?”
苡柔雙手環胸,笑著道,
“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你!”謝稟堂被氣的不輕,也被嚇得不輕,“你到底是誰?讓本官死個明白!”
“我是玲瓏館的。”苡柔彎腰說道。
謝稟堂眯著眼睛,重複道,“玲瓏館的……”忽然他睜大眼睛,“你是沈越的手下?”
苡柔大笑,“謝大人還不算糊塗。”
謝稟堂怒道,“本官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如此對本官?”
苡柔蹙眉,冷聲說道,“謝大人魚肉鄉裏,殘害百姓,將淵河消失一事,說成是齊帝不仁,龍王降災所致,這不是冤不是仇嗎?”
“那些妙齡女子都被你糟蹋了,還有失蹤的壯年男子,謝大人心裏難道就沒有數嗎?”
謝稟堂咬了咬嘴唇,恨聲說道,“這一切都是溧陽郡守沈鐸的詭計,本官……本官並不知情!”
“並不知情?”苡柔笑著道。
“確實不知情!”謝稟堂死鴨子嘴硬。
“那沈鐸派兵來淵州你也不知情嗎?還有你房間的密室,難道是沈鐸悄悄挖的不成?你糟蹋女子也是沈鐸逼你的不成?”
謝稟堂嘴角微顫,“本官……本官……”
看著謝稟堂腦滿腸肥,明明壞事做盡,卻還要為自己辯解的模樣,苡柔心中升起一股厭惡感,
“謝大人有什麼話留著跟淵州的百姓說吧。”
她又朝身後的金吾衛說道,“將他壓下去吧。”
謝稟堂站起身就想跑,苡柔一鞭子甩過去,勾住他的脖子,往後用力一扯,謝稟堂仰麵朝天倒在地上。
苡柔身後兩名金吾衛隨即過來一把將他押住,謝稟堂動彈不得,隻好認命。
金吾衛將謝稟堂五花大綁,押至城門口。
此刻正是正午時分,日頭大的嚇人。
百姓們都在家裏歇著,城門口並沒有多少人聚集。
謝稟堂被綁在城門口的柱子上,被曬得口幹舌燥。
跟其他酷刑相比,暴曬又不給水喝才是最讓人難受的。
沈鐸的幾個暗衛看著周圍全是沈越的金吾衛,隻能遠遠站著,不敢靠近。
待他曬了一個時辰,初七才吩咐金吾衛給他喂了一口水。
不多不少,就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