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格萊塔靠自己的本事狠狠‘賺’了一筆,錢袋子鼓得滿滿當當。
這段時間城裏到處在發通緝單,上麵寫著:灰城區奴隸,編號1330號出逃,懸賞500德拉比。
那可不就是她麼1330號。
幸運的是上麵沒有寫容貌特征。
她不由得慶幸當初的自己沒有頭腦一熱直接衝到卡斯加斯送死。
她原本想著修養半個月後到卡斯加斯混入軍隊裏找到賽文·謝拉夫一家把他們殺了逃之夭夭。
計劃得改一改了。
首先得把這該死的烙印給去掉不然遲早有一天會暴露,然後到卡斯加斯後先盡可能地收集有用的信息再殺了賽文·謝拉夫一家,最後離開聖德比斯去別的國家過上安穩的生活。
格萊塔想到用燒傷來覆蓋烙印,這樣就算別人問起也有借口糊弄過去。
說幹就幹,格萊塔來到藥鋪買了一堆藥品和繃帶,順路去了一趟酒館買了幾瓶烈酒捧回暫時居住的廢棄倉庫,接著又返回街道上買了一周量的食物回去。
準備好一切,格萊塔往嘴裏塞了抹布防止自己因疼痛咬破口腔,她將整條左手臂連帶肩膀伸進火堆裏,屋內瞬間散發出誘人的肉香味。
強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格萊塔整張臉皺成一團憋得通紅。
過了一會兒滿頭大汗的格萊塔抽出手臂撲進一旁的大水缸裏滅火。
“嘶……唔……”忍不住輕聲痛呼。
等到手臂溫度降下來格萊塔才爬出水缸,脫掉濕透的衣褲扯過幹淨的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水珠,接著又拿起桌上的烈酒倒在傷口上消毒,最後抹上消炎藥和創傷藥用繃帶綁好。
格萊塔心裏也沒譜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市麵上能買到的書籍種類太少了,尤其是醫學方麵的更是少之又少,她隻能依靠有限的知識來判斷,成功或許連四成都不到吧。
當天夜裏發起高燒,格萊塔浸濕之前脫下的衣服不斷擦拭身體企圖降溫。
第二天高燒持續不斷她避開傷處將自己泡進水缸。
第三天用酒擦拭全身。
第四天終於退燒,剛好用完所有藥品,食物也吃光了。
第五天恢複點體力的格萊塔翻進一座養馬場隨便挑了一匹順眼的馬騎走,連夜離開尤塔維斯。
糟糕地騎術讓她從馬上摔下來好幾次,大腿內側磨傷,上半身的傷口裂開鮮血染紅繃帶。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旅館開好房間將馬寄存在這裏轉身出門找醫館處理傷口。
醫館裏的年邁的醫師剪開與血肉粘連地繃帶看到傷口都忍不住驚道:“小姑娘你這傷勢多久了?!看起來沒有及時經過專業處理的樣子,傷口嚴重感染邊上的肉都腐爛化膿了,你居然還不重視!如果再晚點可是會有生命危險的!你父母呢?你父母來了嗎?”
醫師一邊幫她處理傷口一邊念叨,“你才多大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我醫術有限,能做得隻有把腐肉割掉、縫合、包紮,最好還是去城裏找大醫館裏的醫師看看。”
“不過還是得提醒一句,等傷好之後皮膚會變得凹凸不平是不可避免的,你也別傷心,能活下來都不錯了。”
“好的, 我會的,謝謝醫師。”格萊塔回道。
“你是怎麼傷的?傷得這麼嚴重你父母他們知道嗎?為什麼不陪著你來?太不負責任了吧?看你挺麵生的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吧?你是不是離家出走了?”
格萊塔被一連串的問題給問得暈頭轉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哦,天,誰來救救她。
“……”
醫師收起凶狠的表情,對一臉呆滯的格萊塔揚起一抹和善地笑容道,“怎麼啦小姑娘,是不是嚇到你啦?”
“不是的,格雷戈先生,感謝您為我醫治傷口。”格蕾塔眼裏泛起一絲水光。
“我們,我們原本是一家人出來旅遊順便去看望爺爺奶奶的,結果途中遇到三個壞人把我們抓了說要賣了換錢,父親和母親為了保護我和弟弟跟壞人打起來了,然後他們不小心把房子點著了,父母親死了,壞人死了,弟弟也死了,就我一個人逃了出來嗚嗚嗚……”
“本來,本來我能帶著弟弟一起逃出來的,結果他被掉下來的房梁砸到腦袋死掉了嗚嗚嗚……”格萊塔低頭掩麵哭道。
很好,故事編得很不錯,聽著沒什麼漏洞應該能蒙混過關,隻是眼淚不太夠用憋不出來啊,要不用口水抹點?
格雷戈醫師立刻同情起眼前的小女孩兒,開口道:“我很抱歉孩子,為你的遭遇也為你的父母和弟弟,願他們能在天堂過的一切都好。”
“可憐的孩子,這次的治療費就先欠著吧,等你找到你爺爺奶奶們再回來付也不遲,不過關於這件事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報告給憲兵的,這實在是太危險了,我陪你一起去憲兵局吧?”格雷戈慈愛地摸了摸格蕾塔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