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很大，即使聚集了不少人，依然顯得空曠。
我們站在牆角，認真聽他們的集會。
一個人站在台階上，對著下麵近百人說道：“再有不到一個小時，氣候部門就要啟動仲春模式了，我們後勤補給部門要做好配合工作。自我們的部門創建以來，從未出現過差錯，這是一個紀錄，我們要保持下去。好了，大家準備各就各位，如果這次表現得好，我會準許十個外出名額，外出時間為兩個小時。要知道，這是上麵第一次給員工實行這種獎勵。”
說完這句話，下麵的人都表現得很興奮。
由此可以看出，這裏的管理很嚴格，工作人員會為一次兩個小時的外出而激動，怪不得我們不能從監測畫麵中找到那個死去的男人，因為他一直在這座大樓裏，沒有外出過。
這時，不遠處的大門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手裏拿著一張卡，被兩個門衛架住胳膊，往一旁的一個房間拖去。
那個女孩子掙紮著大聲叫道：“我有門卡！我是被允許出去的！我的門卡是真的！你們沒有資格抓我！快放開我！”
幾個路過的人小聲議論著：“真可憐，又一個想學梓辛的人。”
“你膽子好大啊，還敢提那個人的名字？快別說了。”
“這有什麼，實話實說，我還挺崇拜他的，第一個能夠真正脫離這裏的人。可惜啊，這個女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部門的，消息這麼落後，自從出現了梓辛事件後，出去就不用門卡了，要用到更先進的水印技術。聽說是把追蹤器直接注射到皮下組織，通過門口的檢測裝置時，被注射的皮膚上會出現一個印記，像水印一樣，無法去掉，但兩天後追蹤器就會被自身消化吸收，到時，印記就會消失。”
“兩天？控製得真好，一個人被允許外出的最長時間就是兩天。是不是在被允許的時間內不回來，就會被……”
“你說呢？唉，整座樓就這一個出口，想出去的人那麼多，成功的隻有一個。也不知道梓辛是不是還活著，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
“快走吧，別說了，被人聽到了，我們就該倒黴了。”
女孩子被拖進房間裏，門被重重地關上了。那兩個議論的人也快步走向電梯，下到地下4層。
他們的話很有用，看來這裏也不是什麼天堂。
我回過頭來時，那些後勤補給部門的人已不知道去了哪裏。我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他們三個，朝歌和紀弋都搖了搖頭，我們一起看向東籬。
東籬伸手指了指對麵的電梯，又伸出兩根手指，同時另一隻手指了指地下。
他們乘坐電梯去了地下2層。
東籬就是這麼與眾不同，特別是在有了突發事件的時候，就算我們其他所有人都去關注另一件更大的事，他也會關注好其他事，永遠做到滴水不漏。
他們三個都看著我，似乎在問：“現在要做什麼？”
我仔細看了一遍整個大廳，中央留有巨大的空地，可用於集會，正對著大門的一麵有幾層台階，通向一座天使的雕塑，四周十二部電梯同時運作，每部電梯至少可容納三十人。不知是不是運氣好，我們背後的牆上有一張整座大樓的地圖。我一眼看見氣候部門在13層。
最早的異常是從天氣開始的，那我們就去看看這裏的氣候部門吧，看看他們是如何啟動仲春模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