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就安安靜靜的坐在床沿,他眼前一片漆黑,他拿下了讓人沒什麼興趣的冷硬麵具,換上了柔軟,遮住他的眼睛部分和他視線的黑色布條。
他靜靜的等待,雖然他頭上沒有一絲汗水,表情沒有變化,實際上,袖子下手裏的汗水快要濕了棉被。
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
寒夜的肩輕抖了下,他不得不承認,他有些怕。
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寒夜的臉頰,那手上的粗糙好像描述了他主人經過什麼樣的磨練才得來的他。
那手伸向他的脖頸,寒夜抓住他的手,聲音裏無絲毫感情波蘭的說“公子,要做快做,我還趕著回去侍奉夫人。”仿佛事不關己一樣。
他說完,纖細的手解著衣衫上的扣子。
那手握住了他正在解扣子的手,寒夜有些疑惑的抬頭。
上官安影的心不知為什麼很疼,很疼,他不是要在回京之前要得到這個叫寒夜的家夥麼?
這不是他想要的麼?為什麼,他現在的心,很疼,特別的疼。
他是上官安影是岑殷他是當朝不問世事留戀女兒香的六王爺上官安影,他是南宮的軍師岑殷,是哪個冷血都隱藏在笑容中的岑殷啊,他的心事石頭做的啊,為什麼,他會心疼?為什麼?
他好像回到了他母親死亡時的模樣,現在的主動權不是在他的手中麼?為什麼他會覺得好無助?
為什麼他覺得現在看見寒夜,心理沒由來的興奮與快樂,為什麼他現在的心揪著疼呢?
他感覺他的眼角處好像有什麼東西,用手觸摸,在他模糊的視線裏,出現了一滴晶瑩臥在他手指上,他多少年沒流淚了?他為什麼會流淚,他不知道為什麼,不管怎麼用衣袖去擦拭,淚水都會出現。
寒夜隻覺得臉上出現幾滴清涼,用手指觸碰,放在口裏,鹹味在證明這是什麼東西。
“怎麼了?在思念誰呢?夜晚冷麼?你孤獨麼?”寒夜說著說著,嘴角出現的笑意,他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又說“被拋棄了是麼?好可憐啊~”
他好像是被激到一樣,甩給寒夜一巴掌,絕美的臉蛋上出現一個紅色的掌印,寒夜倒在了床上,寬大的屋子裏沒有一絲聲音,滿是沉寂,唯有回蕩在耳邊的響聲。
上官安影驚恐的看著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幹了什麼,寒夜忽然笑了起來,上官安影第一次聽到,有些滲人,那笑容。
“哈哈哈,沒想到啊,我們幾乎一樣啊,哈哈哈,都是被拋棄了啊,你太可憐了,哈哈哈,我們倆一樣啊,都被拋棄了,哈哈哈,我比你好,我有主人,有師妹,還有一個...不是二貨,他不是二貨的男人愛我,你說,你沒人愛,是不是比我可憐多了啊,哈哈哈。”
上官安影忽然聽到了什麼,一個二貨,一個二貨,是,他麼?
“呐,本來,我打算回去就嫁給他,然後和他同房,但是我知道,在沒回去的時候他就會忍不住硬來,沒想到,卻讓你把便宜給占了,你說,你是不是幸運啊?”寒夜的話語刺激著上官安影的每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