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堂此時的人不是很多,趙明禮找了個位置帶兩人坐下,便要去排隊買來飯食。
薑衡有些不好意思,念及薑且是“女孩子”,便自己跟著趙明禮去排隊。
這下兩人便有機會獨處了,趙明禮這才開口詢問一些事情:“薑兄,你與那人是如何有了交集?”
薑衡皺眉,不過還是回答了他:“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罷了。”
趙明禮點頭,轉而笑著說:“我猜,薑兄邀他同住是因為不忍見他受人欺負吧。”
“趙兄這是何意。”
“薑兄,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曆年都是如此,如今世道,家中無積蓄怎能供出一個讀書人,更何況考進書院,更不必說還有你這種……”趙明禮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沒有考試進入書院的特殊情況。”
薑衡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不過他也不介意,上京城裏這種事多了去了。
很快便排到二人,趙明禮微微笑,詢問薑衡想要吃些什麼,薑衡思酌了一會,拿了些甜食,便讓趙明禮挑選了。
趙明禮有些意外,但想到薑衡的年齡,便心中了然。
二人端著散發著香氣的飯食回到薑且邊上,薑且坐的筆直,在人群中一眼便能瞧見。
三人安靜的吃著飯,很快飯菜便見了底,趙明禮從懷裏扯出帕子擦嘴,“對了,二位也是有緣,同姓,日後我便叫你衡兄吧,以便區分。”趙明禮看著薑衡提議道。
“也好,還是趙兄心細。”
薑且點點頭,沒有言語,慢條斯理的吃完最後一口飯,便示意二人自己要離開了。
薑衡出於某種誤會,提出要送他回去。
趙明禮明顯是誤會了什麼:“衡兄能護他一時,難保沒有疏忽的時候,還是讓他自己回去吧。”
薑衡見薑且確實沒有要自己送的意思,憋了半天,才說:“若是你被人冒犯了,定要告訴我,我替你討回公道。”
薑且嘴角有些僵硬,但還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趙明禮見他離開了,對薑衡說:“如此,衡兄,在下便接著帶你熟悉書院吧。”
“如此,多謝了。”
書院十分之大,景致和福壽山莊比有過之而不及,小徑上時不時能遇見爭吵的文人,麵紅耳赤,不過趙明禮早已見怪不怪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走著,不知不覺,眼前映入一座閣樓,高聳林立,周圍的翠竹更是襯的其靜謐幽靜。
閣樓有五層,無字匾額更加神秘,方圓五裏,靜謐無聲。
趙明禮壓低了聲音說道:“這裏便是藏書閣了,一樓是自習室,二樓至四樓乃藏書,五樓是各朝大家的真品,除了五樓,其餘地方可以隨便進入,不過,此地不可大聲喧嘩。”
薑衡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沿著這裏直走,便是你的舍房了,我便不往前走了,衡兄,明日見。”趙明禮指著一條路說道。
“好,今日麻煩趙兄了。”
二人互相道別後,各自離開了。
見四處無人,薑衡扭了扭脖子,往自己的舍房走去,還未到門前,薑衡便聽見一陣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