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相府——
相府門口恢弘大氣,兩排侍衛立在門口守衛。
一個灰袍女道士,身上挎著藍色的背包,一頭墨黑色的長發隨意的用了一個桃木簪子高高挽起一個帥氣的馬尾。
她走路輕盈,仿若謫仙,後背是一把長長的桃木劍,劍柄上雕刻了太極陰陽。
站在侍衛的麵前拿出一塊龍鳳玉佩的鳳佩道:“我找百裏相爺,這是我的信物,麻煩二位通報一聲。”
“這是百裏相府,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拿著信物就可以進去的。
女道士倒是不急,要不是自己下山的時候,師傅長生道長算定自己活不過二十歲,要下山尋找真龍紫氣伴生的人才能續命,她也不會來到這相府找地方落腳。
身為百裏相府的原配夫人親生女兒百裏時音,當年一出生,母親便離奇失蹤,自己也被道士算出是天煞孤星就送到了長生道觀,那裏隻有一個長生道長,落魄的不能再落魄。
下雨都要躲雨,還好這些年自己會畫符幫著賺了些銀兩才讓道觀勉強能經營下去。
至於百裏相府裏麵,她要回去調查母親失蹤的原因以及拿回母親的嫁妝。
但現在,連門都進不去。
糾纏間,不遠處就迎來了一輛馬車。
馬車一停下,侍衛們就恭恭敬敬的彎腰當馬車裏小姐的梯子。
一身鵝黃色輕紗長裙的嬌小姐是百裏相府的五小姐百裏嘉陽,在傭人們的攙扶下走到了相府門口,高高興興的摸著自己剛剛在寺廟求來的香囊。
餘光掃到了站在一旁一身灰袍的女道士。
“哪裏來的道士?本小姐今天心情好,賞你一錠銀子,趕緊走。”
說罷就讓侍女小雲給了一錠銀子給百裏時音。
侍衛也連忙插嘴道:“這個道士說要見相爺,怎麼也打發不走。”
“給了銀子現在該走了。我爹爹不是誰都能見著的!”
百裏時音看著手中的銀子,微微勾唇道:“既然給了我銀子,我就送五小姐一卦。你手中的香囊沾染了煞氣,恐有血光之災。”
百裏嘉陽有些氣憤的將懷中香囊緊緊護住道:“我給你銀子你還詛咒我,這個香囊是寺廟裏的高僧給本小姐開光過的,保佑我姻緣美滿,怎麼會有煞氣!趕她走,胡說八道!”
相府是自己的家,熟門熟路,何來血光之災,誰敢傷她。
她滿不在乎的認定這個女道士就是想來騙錢的神棍。
踏進了相府的門,迎麵正好有個捧著花盆走的很急的侍女正好走來。
花盆的枯鬆太高了,侍女沒看到正麵走來的五小姐,直接撞了上去。
啊——
一聲尖叫,眾人這才看到,五小姐的腦門正好跟花盆相撞。
她隻感覺腦門一陣刺痛,正要伸手去摸的時候,一股鐵腥味就流到了鼻尖處。
又疼有氣憤的回頭指著百裏時音,雖然是很生氣,但是有些不可置信:“你!”
百裏時音無奈的聳聳肩道:“我有提醒你。而且你額間青筋凸起,印堂有些發黑,這煞氣應該是入體了。”
百裏嘉陽怎麼會聽信一個門口的江湖道士,冷哼一聲對著跪著的下人道:“相府的規矩哪裏去了,毛毛躁躁的,拖下去打她十大板。”
下人嚇得跪地磕頭求饒:“五小姐,相爺在前廳大發雷霆,嫌枯鬆礙眼,才讓奴婢趕緊丟出去。求求你不要懲罰女婢!”
父親大發雷霆?百裏嘉陽額間很疼,隨手揮了揮,下人就被帶下去了。
不耐煩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香囊,有些怕但又舍不得大師說的好姻緣,最後還是塞給了自己的貼身婢女小雲。
抬眸又看見了女道士更覺得晦氣,渾身都是窮酸的衣服著實礙眼:“穿的破破爛爛的,打發走,本小姐不想再看到她。”
說罷就匆匆進了前廳,捂著傷口打算投訴那門口的臭道士,可剛進去便見正堂裏,母親跪在了父親百裏牧的麵前,氣氛很是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