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可以救沙年的.
沙年,沙年.
蓧樺接到了相的電話,在學校裏麵,雖然是上課,可是卻還是走到了教室的外麵,沒有理會老師異樣的眼神.“我想後天晚上你就可以行動了.”
“我知道了.”非常機械地回答著,說實話現在的自己真的是非常討厭相.
“”記得我交代的事情麼?”
“記得,帶她去那個地方,是吧?”非常不耐煩,蓧樺自己也很驚訝,自己居然會有這樣強烈的情緒.
“非常好,那麼我祝你好運.”
掛了電話,蓧樺卻顫抖起來,姐姐,姐姐,你可以告訴我麼?我這樣做,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麼?姐姐已經不會動了,身上的顏色已經由局部蔓延到了全身,墨綠色也越來越明顯,更加讓人無法忍受的事情是渾身都散發著臭味.女仆不願意幫姐姐清理,於是隻有自己來.
姐姐以前還是會跟自己說話,可是現在就如同植物人一般,不會說話,不會微笑的姐姐,這樣的姐姐.自己曾經懇求過父親,可是父親卻是冷冰冰的語氣,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父親對自己說的話,那樣殘忍的語言,居然是父親說的,要知道,在從前,父親最疼愛的人就是姐姐了啊!姐姐就是父親的驕傲.因為姐姐是那麼優秀.
“爸爸,可是對方是姐姐啊!就真的沒有辦法啊!”
“那有什麼用?不能說不能動人,對我而言有什麼用?”
“什麼?”
“如果她不能畫畫,不能彈鋼琴?那麼我要她有什麼用?她跟廢人有什麼區別?我為什麼要這樣一個人?”
跟廢人有什麼區別?居然完全不顧血緣關係麼?什麼血濃於水,全部都是騙人的吧?有利用價值,才是有生活下去的權利吧?其實仔細地想想,由家也已經好幾天沒有來看過姐姐了.
其實已經三天沒有來過了,沒有來看過姐姐了,難道連由家也已經開始嫌棄姐姐了麼?以前是那麼喜歡姐姐,現在也開始掀起了麼?索性出去透氣好了,從來沒有曠課記錄的好好學生今天居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飛快地在走廊上麵奔跑,想著每次笑遲在遲到的時候奔跑在走廊上麵是什麼感覺?還是跟自己不一樣的吧?其實好羨慕以前的笑遲,一直都是那麼自由的人,所以才會那樣努力地跟她成為朋友的吧?
可是自己對笑遲做了些什麼呢?笑遲,笑遲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存在呢?
老師和同學們都看著在奔跑的蓧樺,那樣專注地奔跑著的少女,居然,沒有人去阻止.忽然想起曾經笑遲對自己說過的話:”我最喜歡奔跑了,我在奔跑的時候隻能夠聽見耳邊的風呼嘯而過,大腦裏麵其他什麼東西都不用考慮.”
現在的自己就是這樣的心情.原來笑遲一直都那樣生活在絕望裏麵麼?原來,自己從來不曾靠近過笑遲麼?
漫無目的地在街頭行走,想起自己的姐姐曾經能夠給自己念的詩歌說是詩歌,其實是歌詞.
“hello
canyouhearme?
amigettin‘throughtoyou?
hello
isitlatethere?
there‘salaughterontheline
areyousureyou‘retherealone?
causei‘m
tryin‘toexplain
somethin‘swrong
yajustdon‘tsoundthesame
whydon‘tyou
whydon‘tyou
gooutside
gooutside
kisstherain
wheneveryouneedme
kisstherain
wheneveri‘mgone,toolong.
ifyourlips
feellonelyandthirsty
kisstherain
andwaitfortheda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