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澄安一睜開眼 ,自己就躺在一個橫榻上。室內簡單陳設但能看出這戶人家對原主的寵愛
一色的梨木鐫花椅,木質紋理細膩,往後便是一道桃木四扇圍屏,臥室裏床塌.衣櫃.桌椅俱全。
賀澄安身著一身白衣素裙,雲髻高綰。
“小姐,您可終於醒過來了。都要嚇死奴婢了。”賀澄安驚慌失措的看著眼前雙膝跪地的女人,真想發揮自己社牛的體質問問她是誰。
“你的貼身侍女,桑桑。宿主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係統
係統這邊剛一說完,賀澄安就搶了先的要把她扶起:“桑桑起來吧。”對於係統剛剛吐槽賀澄安的話,賀澄安表示。我可是當代脆脆鯊,記性不好很正常。
哪料,賀澄安剛一起身,桑桑就趕緊磕頭求饒命眼裏滿是對賀澄安的恐懼,桑桑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嘴唇打顫:“小姐,奴婢錯了。您,您別生氣。”
對於桑桑的這一舉動賀澄安很是懵逼,自己一個當代脆脆鯊怎麼還有被人害怕的時候啊。
賀澄安在心裏狂吼係統:“你個死係統怎麼回事。我都要嚇死了。我隻是一個脆脆鯊,她這不是折我壽呢嘛。”
係統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宿主,不怪人家害怕。原主生前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發脾氣打罵手裏下人。”
係統語閉,賀澄安頓時感覺自己的人生都要黑暗了。賀澄安原本以為起碼原主脾氣人緣關係會好的,結果沒想到啊比賀澄安自己的脾氣和人緣關係還爛。賀澄安此刻覺得原主活該死。
賀澄安看著一直在給自己磕頭道歉的婢女桑桑,頓時演起來了:“別磕了,是想折煞本小姐嘛。還不起來怎麼等著本小姐扶你起來嘛。”賀澄安本想以自己的真麵目示人,可是又一想到原主生前脾氣暴躁如果自己溫柔起來這不直接就惹人懷疑呢嘛。
果然,桑桑一聽到這句話立馬就不磕頭了。乖乖的站在賀澄安的身旁。隻是桑桑額頭上的福壽包有點顯眼。
賀澄安看了看桑桑頭上的富貴包,她眉眼彎彎,笑容燦爛,伸手指了指桑桑頭上的包:“桑桑,去給你的額頭上點藥吧。再不上,一會就更腫了。”
桑桑聞言先是一愣,她覺得賀澄安被奪舍了,竟然關心起自己了。但終究還是不敢揣測自家小姐。又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包。這才發覺賀澄安沒有欺騙自己,行了個禮便下去塗抹膏藥了。
賀澄安看著這一切陌生又熟悉的環境,竟然開始幻想如果自己攻略不下反派又該當如何。是否借用這具身體繼續在這個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存活下來。
“安安。”賀澄安聞言朝向聲音的方向看去,一位婦人正站在屋子門口,她麵龐清麗,顯得美豔又倨傲,眉眼間暈著滿是母親對孩子的愛意。不難想象這位婦人眼前時該有多美麗,盡管已經上了年紀,底子在那。
此人便是原主“的母親,紀今安。
紀今安心疼的上前摸了摸賀澄安的小臉蛋,眼眶含淚,滿眼心疼,紀今安扭過頭輕輕試去自己臉旁的淚痕。
紀今安輕輕拍了拍賀澄安的手:“我兒受苦了,這都瘦了。回頭啊,娘好好給你補補。讓人給你做你最喜歡的那個東坡大肘子。”
賀澄安一看肘子就想吐,更別提吃了。賀澄安連忙搖頭,滿臉寫著抗拒:“別了娘。孩兒現在不喜歡吃肘子。別做那個了又油又肥的。”
紀今安一聽便疑惑了,明明肘子是賀澄安的最愛,這要是一頓不吃能鬧個十天半個月的:“可是,安安……”
紀今安還沒有說完,賀鳴也就是原主的父親:“好了,夫人。既然安安不想吃那便不吃了。”
賀鳴一身盔甲,很顯然是剛在練武場練完。賀鳴單手摟住紀今安的腰,紀今安如今雖然年歲已高但不看年齡就會以為還是個姑娘家家,紀今安的腰就是巴掌腰。賀鳴一掌便是紀今安的腰寬。
二位老人在賀澄安的麵前撒狗糧,對賀澄安實屬不公。賀澄安可不想剛穿過來就差狗糧。便直接把這對夫妻趕出去。好在他們對賀澄安相當寵溺,這要換做賀家長子賀紀楠早就動手打了。
賀澄安這剛穿過來不得好好玩玩,玩夠了再開始行動啊。
賀澄安身穿一身青色衣裙,單邊鬆散辮子,腰間係著一個香囊,煞是好看。賀澄安和其他貴族千金不一樣,她不喜招搖過市的裝扮,她喜素淨淡雅。
“大哥您還要跟我多久啊。”賀澄安停下腳步,對著身後跟蹤自己已久的賀紀楠說道。
賀紀楠眼見自己被發現了便站了出來,佯裝出來散步,故作鎮定道:“誰,誰跟蹤你了。本少爺是出來和朋友們聚會的。誰要跟著你了,安安別那麼自以為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