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寧念幫他號脈,臉上的神情來回變換,竟不知要說些什麼,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王爺身上的舊疾已除,隻是這毒還在。”
安王滿不在乎的擺擺手,他就說今日醒來為何感覺身子無比輕快,原來那些個舊疾都好了啊。
魏寧念看著安王對毒不在乎的樣子,心中感慨萬分,發誓一定要尋到蝕骨毒解藥的藥引。
“王爺,城主以及城主夫人求見。”
安王滿心歡喜的眼眸中恢複平靜,他點了點頭,轉身看了魏寧念一眼。
魏寧念退到屏風後,城主以及城主夫人走了進來,一起跪在地上。
“王爺,臣有罪。”
“朱城主,何罪之有?”
朱城主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說著自己犯下的過錯。
“王爺,臣錯就錯在沒有及時將此事告知聖上,導致城中百姓饑寒交迫。”
“是臣的疏忽導致現在的局麵,臣願解官,散盡家財盡量去彌補這兩年犯下的過錯。”
他態度誠懇,安王歎了口氣。
“起來吧,你這官能不能做,後續如何處理,皆不歸本王管,我會如實報給聖上的。”
朱城主抬頭,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安王看著難受。
“你兒子的事情,我會斟酌的,你先退下吧。”
幾人起身行了禮退下,安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小念,你說這朱城主到底是愛兒心切,還是有些蠢。”
魏寧念從屏風後走出,思索一會兒道:“應該是愛兒心切吧。”
“為何?”
安王勾了勾唇,等著魏寧念回話。
“若朱城主蠢的話,那封信應該遞不到王爺您的手中。”
“怎麼說?”
“魏啟賀是個聰明又細致的人,我在他屋中搜到了朱城主求助的折子,這說明朱城主有向郡守求援的自覺。”
“隻不過被魏啟賀安排的人攔下了,而且王爺也見到那幾個守在城外的人了不是嗎。”
安王點了點頭,“我不明的是關城門前,他在做什麼。”
“那寨子是朱城主兒子建立的,朱城主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應當是不想自己的兒子身上留下汙點。”
“或者希望他能自己醒悟過來,隻是千想萬想他沒料到,他的兒子將附近的土匪整合後,便不管不顧,整日窩在屋中吧。”
“嗬,所以說還是蠢的,不然也不會被壓了兩年,還將城內弄的人心惶惶,食不果腹。”
魏寧念見安王動怒,知道他這是想到了邊關的將士,抬手倒了杯茶遞給安王。
“王爺,您體內的餘毒雖未清理幹淨,卻是可以動用內力了,不過每天隻可練半個時辰。”
安王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也不再想朱城主的事,走出房門喊來了暗衛。
魏寧念看著恢複精神的安王,回到自己屋中,研究著昨日孫曉曉給他的種子。
屋外打鬥聲激烈,屋內寂靜無聲,孫曉曉走出城,看著還在排隊的家人,走了過去。
“曉曉城內怎麼樣?”
林嫣見人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詢問。
孫曉曉搖了搖頭,發出一聲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