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奴婢管束無力,推刑司的尚宮和宮女衝撞了皇後,請陛下、皇後娘娘責罰。”
封宴埋頭點梅花蕊,頭也沒抬一下,“皇後作主。”
顧傾顏放下手裏的梅花酥,淺淺笑道:“本宮覺得柴蓉和尚宮該賞,而不是罰。她們謹守宮規,確實沒錯。本宮今日當眾殺魚,也並非是動怒,隻是覺得有關詛咒的流言不好。”
“皇後不追究,你們起來吧。”封宴這才放下手裏的銀勺子,沉聲道:“朕告訴你們,朕都不會讓皇後受半點委屈,你們做奴才的怎麼敢?”
幾人額頭覆地,不敢動彈。
“退下吧。”封宴皺眉,冷斥道:“今日這事,不罰,朕也不會賞。秦宮令,你好好教教她們。”
秦碧紋帶著幾人行了個大禮,這才站起來。
顧傾顏往她身後看了看,跟她來的是之前那幾個宮女,沒有這些人嘴裏說的“告狀的小宮女”,若秦碧紋穩妥,應該把那個小宮女也帶來才是。
“在看什麼?”封宴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腿往上顛了顛,讓顧傾顏回神。
“看秦宮令。”顧傾顏輕聲問:“她真的不想出宮嗎?”
“她在宮裏住的時間太久了,出宮也無處可去,也不會做別的事,不如留在宮中。”封宴說道。
“唷,挺了解嘛。”顧傾顏調侃道。
“你看,朕與你說實話,你又要嘲諷朕。”封宴捏著她軟軟的嘴,恨不得現在就狠狠咬一口。
“唔~”顧傾顏握著他的手腕想拉開。現在就在她麵前稱朕了,以後有了新寵妃,那還不得在她麵前自稱天王老子?
封宴把她緊緊攬在懷裏,直接用小銀勺子往她唇上塗了一抹玫瑰蜂蜜汁,“把這張嘴多塗點蜜,多說點好聽的話。”
顧傾顏抿著唇,又氣又好笑。好不容易從他手裏把捏紅的嘴唇給救出來,拿著帕子抹了又抹,隻覺得嘴上又香又甜,甜到發膩。
“你全往我嘴上抹了,我還怎麼做梅花酥!”
“你照樣做,我照樣吃。”封宴把銀勺子往桌上一丟,抓起小半碗玫瑰蜂蜜,拉著她起身:“做完了,回宮。”
顧傾顏的臉騰地一下紅透了,他還真準備把玫瑰膏子帶回去抹她身上!
“封宴!”她撲過去想奪過小碗,奈何他高啊,胳膊舉得高高的,饒是她怎麼跳怎麼蹦,都沒辦法把碗給奪回來。
“顏兒乖,我隻用這麼一小碗。”封宴低眸看著她,嘴角揚得快活,故意逗她:“保證顏兒也開心。”
“我不開心!我煉這麼一碗玫瑰膏子你知道多費勁嗎!封宴你真討厭,還給我。”顧傾顏貼著他的身子,努力踮高了腳尖,掛在他的胳膊上,企圖把他的胳膊給拽下來。
封宴看著她越蹦臉越紅,薄汗覆在她光潔的額上,把她黑軟的發都給粘在了臉頰上,忍不住就仰頭喝了小口的玫瑰汁,俯下來往她嘴裏喂。
顧傾顏被香甜的玫瑰汁給封住了嘴,罵不出來了。
“和顏兒一樣甜。”他笑得眉眼舒展,攬著她的腰,一口一口地喝了,再去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