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女人輕笑,“太傅,不管我們是什麼人,難道不該是讓韓將軍平安無事才是最重要的結果嗎?”
“你們能有什麼辦法。”
“若是你不相信,我想你也不會白跑一趟了,不是麼!”
女人狠狠拿捏住鄒宣其的心態,他現在無非是死馬當活馬醫,就算這次僥幸逃過一次,誰又知道下次是什麼時候。
“你們想讓我怎麼做。”
女人十分讚賞他這識趣的模樣,從未想過,他們倆好到了這種地步。
“也沒什麼,隻要你和我們合作。”
鄒宣其環視他們一番,又默默的思索,暫且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是比起趙汝梨,他們也許比趙汝梨還可怖。
他搖搖頭,拒絕的走了。
“我想總有一天,你會想通的。”
整個屋子回蕩著女人尖銳的笑聲。
“主子,看來他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人擺擺手,在屋裏來回的踱步,一邊走一邊說道,“他們不會就此罷休的,隻要…”
女人湊近那人耳朵,說了幾句話。
韓措從被關進來那刻起,隔一個時辰就會有人來“問候”他一番。
堂堂的一個將軍被閹人所羞辱,他咽不下這口氣,他發誓,等他出去,誓要將趙汝梨攆下太皇太後寶座。
“得罪了。”
這次來人是皇帝身邊的太監。
他大聲的對門外說著,等外麵的人放鬆警惕,他又悄聲的對韓措說,“韓將軍,皇上知道你的遭遇,這是皇上讓我給你的藥丸。”
說完他將藥丸偷偷塞韓措嘴裏。
韓措全身疼痛不堪,衣服也被打得破破爛爛,全身也就隻有臉沒有傷口,畢竟趙汝梨吩咐過,不許動他的臉。
“皇上已經去求過太皇太後了,相信明天應該就有結果了,皇上讓我給你帶句話,還請韓將軍不要和太皇太後計較。”
韓措苦笑,啐了一口,這祖孫兩人究竟是在演哪一出。
“恕奴才無禮了。”
說完,那太監就拿起鞭子在韓措的身上打了好幾下。
韓措忍著疼痛,沒有叫出聲,以前在戰場上也不是沒挨過這種苦,現在這個又算什麼。
終於攝人心魄的懲罰在太監的手抖中結束。
外麵響起一陣聲音,隻聽見外麵的太監叫了一句,太皇太後駕到。
太監顫顫巍巍,若是被太皇太後認出來,估計還要連累皇帝。
他急得焦頭爛額。
韓措手腳都被綁住,直接暈了過去。
頓時整個大牢亂成了一鍋粥,這也達到了趙汝梨的預期效果。
她就是要讓蠢蠢欲動的人看看,誰要是敢和她作對,即使是手握兵權的韓措,也隻能乖乖的趴在她腳邊認服。
韓措被送回了韓府。
鄒宣其看著滿身傷痕的韓措,不由得哭了出來。
他連忙叫管家請了郎中。
韓措緩緩睜開眼,以為自己這是到了夢裏,夢裏的鄒宣其不停的抹著眼淚。
韓措有些心疼,他嚐試抬起自己的手,想要給他擦拭眼淚,可怎麼都抬不起來。
鄒宣其一把握住他的手,鄒宣其的體溫傳入他的掌心,韓措才知道這不是做夢。
韓措眼底落出一滴淚,喜極而泣的抽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