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到男生宿舍樓門口,項未染才恍然想起男寢女生是不允許進入的,他扭頭看著一臉坦然往樓裏走的粟芷。
“你。”
“怎麼。”
什麼怎麼,你一個女生,進男生宿舍,真的可以嗎?
項未染深吸一口氣道:“你要不打電話讓司機接你回去,男寢女生不能進,而且我下午還要上班,沒時間陪你。”
粟芷微皺眉,顯然是不想按照項未染的方法行事。
“不行,你必須要全天陪我。”
項未染瞪大眼睛,大小姐,你就不能根據現在的情況再做定奪。
空氣一時間陷入僵局,項未染感覺自己快要炸了,不行,冷靜,項未染,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能對金主發脾氣。
他擠出一個假笑,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你想如何呢?”
粟芷一時也沒有想到好的解決方案,她這一上午都沉浸在喜悅中。
可以和項未染一起上學,一起玩,一起做那些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
“那個”
三人齊刷刷的盯著沐時。
“……”
“你們可以去圖書館休息,反正中午午休時間挺少的。”
“不可以。”
“可以。”
兩人異口同聲道。
沐時幹咳一聲,不是,項少,您有說話的份嗎。
項未染顯然也意識到這點,他麵色古怪,迫於現狀把拒絕的話重新咽回肚子裏,扭頭往圖書館方向走去。
高級的微積分終究是抵不過維持了一年半的生物鍾。
粟芷看了一眼項未染的睡容,然後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後,再輕輕的把自己的椅子挪到與他相距五厘米的距離。
向陽的桌子被一束光所寵幸,連帶著桌子上趴著的人都受到了眷顧。
粟芷順著光的走向用手指輕輕撫著他的臉龐,光是無形的,但此刻她好像抓住了,還摸清了它的紋路,絲毫都沒放過。
“項未染,我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心髒突然傳出刺痛,粟芷沒忍住悶哼一聲,去自己右側口袋裏拿藥。
她額頭抵著桌角經受難熬的痛楚。
大概過了三分鍾,眼前的景象逐漸清晰起來,她看著手心裏的汗漬,沒忍住自嘲。
真的,太脆弱了。
等他送完第一波客人點的咖啡,王哥在玄關處向他招手。
“王哥,怎麼了。”
王陸指著粟芷的位置,一臉八卦的問道:“女朋友啊。”
“不是,你想什麼呢?”
“不是什麼不是,人家可都等你半天了,放心啊,我也是個過來人,都懂,都懂。”
“……”
王陸給他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項未染頗為無奈地看了眼粟芷,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居然。
“給”
“這是什麼。”粟芷看著桌子上的棱形狀態的綠色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