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沒事吧？”
“若言，怎麼了？”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忽視了她，她一時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可悲。可是，自己本來就隻是一個，不相幹的人，不是嗎？
慕懷楚看了眼臉色越發蒼白的楚凝煙，這才溫柔的問道：“沒事吧？”
楚凝煙被問的有些愣住了。看了眼第一次跟她說話的慕懷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道說“我沒事”嗎？那慕若言現在的樣子又怎麼解釋呢？
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慕懷楚看著楚凝煙等著她的答複，洛少晟看了看楚凝煙，又回過頭去安撫已經哭出來的慕若言。
“哥，是我害的小煙噎著了，都怪我。”慕若言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急忙開口解釋，臉上還印著清晰的淚痕。
慕懷楚伸手輕輕地揉擦慕若言的頭發，緩慢而又溫柔。“沒事了。”輕聲的安慰著慕若言，那聲音好像有什麼魔力似地，把楚凝煙心中的悲傷一下子清除的幹淨，一點也沒留下來。
慕懷楚沒有停下安慰慕若言的動作，稍稍轉過頭對著楚凝煙說：“真是對不起了，若言她總是毛手毛腳的。”這是他對她說的第二句話，還是帶著疏離的感覺。好像把剛才帶走的悲傷一下子又全部送了回來。
楚凝煙點了點頭，在嘴角艱難的扯出一個弧度，說道：“沒關係，不是她的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聲音輕的厲害，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力氣。
“小煙......”
“坐下來一起吃飯吧，你們應該也沒有吃吧。”楚凝煙打斷了她的話，看著慕懷楚他們手上端著的盤子，微笑著提議。
一頓飯吃的楚凝煙鬱鬱寡歡，那麼長的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吃飯，沒想過和別人一起吃飯竟是這樣的感覺。
那段記憶到底值不值自己用那樣的代價去換？楚凝煙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你下午應該沒課了吧？”
聽著他們的對話，卻始終沒有聽到下文，這才意識到是在問自己，楚凝煙看了看身旁盯著自己的三個人，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那我送你回去吧。”說話的人是慕懷楚，這讓楚凝煙有些始料不及，本想問問原因，那邊卻已經有了下文，“你好像不太舒服。”
那個人的話讓楚凝煙有種不容拒絕的感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答應了。吃完飯後，隨著慕懷楚走到車站，才開口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真的不用麻煩了。”
“沒什麼麻煩的。”語氣溫柔而又自然，好像真的算不上麻煩。
楚凝煙張了張嘴，想再說點什麼，卻怎樣也開不了頭，於是隻好作罷，安靜的等車，上車，等待著到站。
她住的地方離學校並不遠，因為鳶尾也是在郊區。十幾分鍾的顛簸，便已經到達目的地了，是一片別墅區。
下了車，安靜的走了一段，才走到最終的位置。身後的人也知道這段旅程即將結束，於是便開口道：“今天的事還請你諒解，若言是個敏感的孩子，她很怕傷害到別人。”
楚凝煙回過頭來，才發現慕懷楚已經是30度鞠躬的姿勢，立刻微微錯開，不去接他的這個禮，然後說：“真的沒關係，今天的事其實不怪若言，是我自己不小心。”
這是楚凝煙第一次如此平靜的跟慕懷楚說話，也是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對他竟然也有對洛少晟的那種熟悉的感覺，楚凝煙不禁有點發懵，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慕懷楚看著身前的人似乎在發呆，有些無奈，這個女生還真是什麼時候都能發呆啊。他隻好咳了幾聲以求喚回楚凝煙的注意。
“啊，抱歉！”楚凝煙歉意的說。
“沒關係，你回去休息吧，你看起來有些不太舒服。”慕懷楚的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擔心，溫柔的樣子讓楚凝煙不得不感歎他原來也是治愈係的。
告別了慕懷楚，楚凝煙回到屋裏直接就窩在了軟軟的沙發裏，白糖聞聲奔到了她的懷裏，嗚嗚的叫著，像是在跟她講述一天的見聞。楚凝煙沒有理會白糖，反而在這有些昏暗的環境裏，再次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