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蘇俄聯盟中心的莫斯科,在淒慘的警報聲中,陷入到了無盡的混亂當中,不管是士兵,還是普通的國民,又或者是一些官員,全都是像一盤散沙,絲毫沒有了之前的秩序。在大軍壓城之下,隻要是人,都可以預見蘇俄聯盟戰敗是肯定的事情,蘇俄聯盟不可能從三倍的敵人麵前全身而退。
更何況,全世界還有蘇俄聯盟的退路嗎?
援軍?盟友?
看看目前最新的地界地圖吧,上麵除了蘇俄聯盟的統治區內,每一個洲,每一塊土地上,全都是一朵朵像是七彩花朵的七彩雨傘。而蘇俄戰斧似的國旗被壓縮在冰冷的北部。而邊境上,大軍壓境,大戰大有一觸即發的可能。
八月的莫斯科並不太冷,但是在每一個生活在這裏的人,卻感覺到空氣中那一陣讓人非常不舒心的冷氣。
“上頭的人還在猶豫什麼?沒看到對方的大軍已經出現在家門前了嗎?如果再不做出選擇,恐怕到時候倒黴的肯定是我們。”
酒吧在莫斯科裏非常的普遍,它與大陸商會內的酒吧文化有很大不同,大陸商會的酒吧,大多會在傍晚之後,才會開業。而蘇俄裏的酒吧,則是全天候開放。由於地處寒冷的北部,蘇俄人對酒的依賴,絕對是其他人無法想象的,不管幹什麼,總喜歡喝上一二杯。這也造就了蘇俄的酒吧裏麵總是會有三四成的顧客。
此時一個個酒吧當中,上座率達到了七八成,在午後的這個時間點來說,絕對是罕見的。
也不能怪人們如此,外麵的世界已經亂得不像樣了,每一個人都是人心惶惶,不單止害怕鄰居這個強大的商會會陡然發動襲擊,更害怕在惶恐中,會讓人失去理智,從而發生燒殺掠搶的事情來。經曆過末世的人,對當初混亂發生的一幕幕,是絕對不可能忘記的。
而酒吧當中,每一個人討論的,當然是離不開是投降合並,還是進行抵抗。
“沃瓦,你說上麵是怎麼決定的?”
伊萬將酒杯中的伏特加小小的抿上一口,這種在蘇俄最受歡迎的烈酒,其實價格並不便宜,每在酒吧裏消費一次,基本上當天的工資就沒有了。為了生活,隻是普通工人的伊萬,一個星期才會到酒吧裏一趟。上次到酒吧,不過是兩天前,但伊萬不得不破例,現在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隻有這個地方,才可以讓人放鬆。
沃瓦是一名三十多歲的漢子,末世來臨的時候,也不過是十來歲,從小經曆了一係列的危機與動蕩,他聽到伊萬的話,發出嘿嘿冷笑,說道:“上麵隻是在死要麵子而已,能有什麼狗屁決定?被近三千艘戰艦給圍著,結局早就注定了。”
沃瓦將酒杯中的酒一口喝光,罵咧咧起來:“可是這幫白癡知不知道,他們每猶豫一分鍾,就挑戰對方多一分鍾的忍耐性。要真的發動了攻擊,又能夠抵擋得了多長時間?你沒有聽說嗎?這個遠強商會的會長,可是一個世紀大屠夫,一但對方發怒,整個莫斯科別想有活人。”
“不至於會這樣吧?”伊萬不能相信,“莫斯科有數百萬人,加上其他的城市,幾千萬人,占了世界這麼重的比例,不可能的。”
沃瓦冷笑起來,說道:“在上層人看來,人命算什麼?想想二戰,全世界死了多少人?不過這種事情,不是我們這種小市民可以管得到的。沃瓦,既然管不到,就要醉一把,哪怕是死,也不會有痛苦。”說到這裏,他又是高叫著要了一支伏特加,給自己和沃瓦滿上。
像抱著這種悲觀神情的人,到處都是,哪怕蘇俄的壯漢們再能喝酒,在狂飲之下,也會醉。
莫斯科一處秘密的地下護體裏,整個蘇俄最高的決議會議正在這裏舉行。
裏麵充滿了濃濃的煙霧,哪怕是再紳士的人,此時也撕去了他們紳士的外表,一個個在沉默地吞雲吐霧。在末世裏掙紮過來的人,誰不是狠角色?紳士?不過是裝出來讓大眾看的。能夠進入到這個決議會的人,無一不是從喪屍與人的手中撕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