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凡穩住身形,雙臂一震,那滾滾神曦居然從肉身上反向流回洞天之中,這是以肉身之力滋養洞天啊!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還有些人整個身體都開始顫抖不已,很明顯他們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以肉身滋養洞天,如此逆天的事都敢做,他不怕死了嗎。
在戰場上被殺,大不了三個月後再來嘛,可是一旦魂魄消亡,那就隻能前往黑暗無邊的流亡之地了呀!
他們覺得此刻麵對的簡直就是一個死神,這個時候,他們真正害怕起來,甚至後悔起來,不該來麵對如此可怕的對手,這些教徒們覺得,羅凡的恐怖毅力要比他自身的靈術厲害千百倍。
或許,這才是羅凡讓別人覺得恐怖與厲害的地方。
決定一個人能走多長多遠的並不是機緣,而是毅力。高處不甚寒,能伴你走到巔峰的,不是別人,一定是你的毅力與堅韌!
羅凡再次調動全身的力量,此刻的他簡直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凶獸,渾身是血,包括眼睛,看到的整個世界也都是血淋淋的,多年以後,清醒過來的他再次回憶起今天,一定都會被自己嚇到的。
羅凡橫推過去,符文淹沒了教徒,他們這時再也不敢抵抗,紛紛四散逃跑,甚至巨大的驚恐讓他們哀嚎了起來,畢竟上戰場這麼多年來,頭一次遇到如此恐怖的對手,比凶獸還要恐怖。
羅凡當然不會讓他們跑掉,剩下的二十幾人悉數被羅凡全部斬滅,這時身體周圍展開的古卷古圖以及洞天才漸漸隱沒掉,不過它們都受了重創,此刻呆在羅凡的靈脈中輕顫不已,如同滿身是傷的小獸回到了洞穴一般。
麟火消失,符文隱沒,世界重新黑下來,恢複了原本屬於夜的黑,一切重歸寂靜。
羅凡仿佛虛脫了一般一屁股坐了下去,而這時,流川風喘著粗氣翻過了山坡,看見了正坐在坡中段的羅凡。
喂,你在這兒啊,你沒事吧?流川風大老遠就喊了起來。
待流川風跑近,來到羅凡身邊自然是嚇了一跳:喂,你受傷啦!渾身是血!
羅凡笑了笑,疲憊的說道:我當然沒事啦,你應該問問他們有沒有事。
你不會把他們全殺了吧?流川風皺著眉頭問道,似乎難以置信。
當然,一個不留!羅凡輕描淡寫的說道,並且順勢躺了下去,仰麵望著頭頂閃爍的星星,一顆流星劃過,拖著長長的星尾。
流川風也躺了下來,雙臂枕著頭,看著星空說道:這不像你啊,怎麼會趕盡殺絕呢,難道跟我在一起呆久了,也養成了殺戮的好習慣啦!
哈,少來,我隻是急於突破罷了!
急於突破?幹嘛?流川風轉過頭來問道。
我知道趙燕在哪裏。羅凡輕輕地說道,但難以抑製語氣中帶著憤怒與悲涼。
流川風覺得全身瞬間冰冷了下來,他不隻一次聽羅凡說過趙燕,說過趙家軍,說過路澤慘遭屠鎮的事情,所以聽見趙燕這個名字的時候,流川風就知道了事情的嚴重等級,看來這一次羅凡是真的要大開殺戒了。
流川風收起了臉上一貫的輕浮,出現了少有的嚴肅神情,他問道:趙燕在哪裏。
趙氏初級戰場的主宰就是趙家軍。羅凡淡淡的說道,流川風恍然大悟般的深吸了口氣。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呢?流川風問道。
今天我吸收了一百多位凝石境的亡靈,所以需要時間來煉化,然後突破。
你真的打算靠自己的力量來練出黑鐵之魂?流川風表情凝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