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身後忽然刺出一把劍，直刺齊王左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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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眼疾手快，身後一掌已將馬三保震退數步，他拉住齊王沒讓他倒地，幸好所刺不深，應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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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傳軍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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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柄軍刀架在馬三保的脖子上，朱榑沒有大礙，被人扶回自己營房中去，朱棣命所有人都退下，隻留下傻傻的沒半點神情的馬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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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背負雙手，看著跪坐在角落的人，那把玄鐵古劍落在他身邊不遠處。朱棣上前將古劍拾起，用布將劍上血跡擦幹，再將劍歸鞘。那猛的一聲歸鞘聲將馬三保震的一彈，他抬頭看著朱棣，才意識到，這個王者一直在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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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殺他們的是本王，為何你不殺本王而要殺齊王？！”朱棣聲音柔和，讓馬三保無法和那個下命令殺人的聯係為同一人。這種柔和，朱棣隻給他鍾愛的女人，還有一個，便是馬三保！這點，除了道衍，沒有旁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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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馬三保木訥的臉上還沒有恢複血色，他腦袋還處於空白狀態，“因為王爺是好人”馬三保想便所有，隻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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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不禁一笑，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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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會殺人嗎？！”一句反問，馬三保抬頭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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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想殺了齊王，那你還是好人嗎？！”朱棣又問，馬三保眼神飄忽，亂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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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人，誰是好人？隻有無辜之人，而自己卻是那個肇事之人，若不是自己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為了那可悲的自尊而執意與齊王為敵，那他們可能就隻用受些皮肉之苦，根本不至於喪命！殺他們的人不是燕王也不是齊王，是馬三保啊！害死他們的是馬三保，是馬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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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死他們的，是我害死他們的，是我，是我——”馬三保嘴裏呢喃著，他趴在地上找著什麼，可之前的那把劍已經不見了，他抬起頭，看著燕王手裏的那把劍，他撲上去想要拔劍，被朱棣一手抓住推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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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大怒，“方才你有膽量殺齊王，本王還對你刮目相看，現在卻做出天底下最無能的人才做的事，馬三保，你太讓本王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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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死他們的，若我乖乖聽話，他們便都不會死，是我殺了他們，我該一命抵一命，我該給他們償命去！”馬三保雙手支撐躺在地上對著朱棣大吼著，拚盡全身力氣吼著。沒人能懂此事對馬三保的打擊有多大，死的那些人全是他平日裏接觸最多的人，和他最親近的人，卻全都因他而死，活活死在他的麵前，他們死不瞑目的畫麵馬三保無論睜眼閉眼都看的到，到處都是他們的樣子，到處都是他們的慘叫哀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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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三保對朱棣一向恭敬有禮，從來沒有如此大聲吼叫過，也沒有別人敢這樣衝著燕王怒吼。燕王麵上已露出怒色卻壓製下去，蹲在馬三保身側，威嚇道“本王之所以要將他們處死就是要你明白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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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馬三保全然不理解朱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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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違抗不該違抗的人，後果要遠比你相像的嚴重千倍萬倍”這是一種警告一種恐嚇，似乎在這件事的背後還暗示著其他的事，“你可以反抗，不代表其他人都能反抗，你能僥幸活著，不代表其他人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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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捏著呆若木雞的馬三保的雙頰，“今日你對本王不敬能活著，不代表他日你再如此本王不會殺了你，而換做他人，本王還可抄了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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