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說過我小的時候身體很不好,但那也僅僅截止於七八歲之前,可能是我奶很有一套養孩的方式,在短短的幾年裏,我的身體不但有明顯好轉,而且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是不是好的太過了?一想到那個時段,我唯一的印象就是吃飯的時候,我左右手各拿一個勺,真真的左右開弓,生怕別人跟我搶飯似的,你說照這麼吃還有沒有好吧,總之我的體重在八歲那年已經達到八十斤,以後的每一年都會長十斤以上,到了後麵就一年漲多少斤都可能了,反正我想說的就是,八歲是我人生很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我媽是小學的音樂老師,所謂的近水樓台,他們就想讓我到她的學校去念書,由於我這些年一直是跟著爺爺奶奶生活,所以在我爸媽來接我的那天,幾乎全家屬區的人都出來了,大家都在看我表演真人版的‘生離死別’,這麼說毫不誇張,我人都被拉上車了,但我還是死抓著我奶的手不放,大家怎麼拽都拽不開,我是鐵了心就不想走,最後實在沒辦法,開車吧,我還是不鬆手,直把我奶拽的一個踉蹌。
淚水把眼前的景物覆蓋住,我哭天搶地,一直回頭看著,直到那個模糊的人影也看不見,雖然那時我還不太懂,但心裏也隱約知道,以後再想那麼頻繁的看見我奶和我爺,那是不可能的了。
我記得在臨走之前,我奶給我買了一串糖葫蘆,我吃了幾口,然後用手絹把剩下的山楂包起來,這樣想我奶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看看,事實上,在那之後的五年間,我一直偷偷保持著這個習慣,每當不開心,或者想她的時候,我總是把手絹拿出來看看,山楂上的糖漿早已風化,隻剩下幹枯的暗紅,但是每當我看見它,總是會想到當初我離開的那一幕,然後淚水再次流出。
可能是離開太久,剛開始和我爸媽生活的時候,像是到他們家拜訪的客人,飯桌上,他們給我夾菜,我會有些拘束的說著謝謝,心裏有什麼也不會輕易表達出來,隻等著每個星期的周末,能回到我奶身邊,然後一股腦的傾訴給她聽,這種一周隻能見到兩天的日讓我格外珍惜,最後甚至到了,每周五隻要一放學,無論多晚,我都會直接趕到我奶家,然後又在周一趕一大早起來上學,隻因為這樣我能在她身邊多住上一晚,這樣的兩頭跑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上初三。
我對於小學一二年級的時期沒什麼記憶,在上三年級的時候,第一次春心萌動,喜歡上了班級一個男生,他長得白白淨淨,書生氣很濃,那時的我可能還不懂什麼叫喜歡,隻是一見到他就覺得不好意思,感覺心要從嗓眼兒跳出來了,但是這種日並沒有持續多久,在小三下學期的時候,他就轉去了別的學校,為此我還哭了好久呢!
我是個挺長情的人,雖然他走了,但我心裏還是喜歡他的,這種感情一直持續到我上小五,喜歡上了另一個我媽同誌家的孩,我們從小就認識,不能說是光腚娃娃吧,好歹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喜歡上他純屬日久生情,人不就是這樣嘛,在長期的相處權衡利弊,然後確定他是否適合自己。
可能是我們那批孩成熟的都早,早在小四的時候,班級裏麵處對象就已經成了一種風氣,隻不過我一直屬於冷眼旁觀,外帶出謀劃策的那一類,可現在不行了,我也有了喜歡的人,不能再在一旁說風涼話,大家平時在一起玩的挺好,他對我也不錯,我喜歡他那更是眾所周知的了,就連學校的老師也經常開我倆的玩笑,一放學就逗我們,說讓我們長大後在一起,我心裏是樂得屁顛屁顛的,但看他可是不以為意,心情好了就保持沉默,心情不好就直接甩過一句:“她那麼胖,我才不娶她呢,都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