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攝政王跟宿將軍在距離涼州城外帶人施粥的消息就傳到了涼州知州那裏。

“什麼他們在外麵施粥?”張容柏此時正在院子裏聽著小曲兒,就聽下人進來稟報。

梁富餘在一旁擔憂道:“大人,看這樣子明天一早他們就得進城。我聽說那個攝政王可不是什麼善茬,還有那個什麼將軍,要是事情敗露了怎麼辦?”

“急什麼,上麵那位大人下過命令了。不管事情有沒有糊弄過去都要讓他們有來無回,隻要明天他們進了涼州城,我就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你讓手下的人在他們進城後都收斂些。”

張容柏說話不徐不疾,手裏拿起一顆侍女剛剝好的晶瑩剔透的葡萄放進嘴裏,吃完還用手帕將上麵的水漬擦幹淨。

“是,是。在下這就去吩咐下麵的人。”梁富餘點頭應下,趕緊離開。

第二天,池若洵等人終於到了涼州城。

“在下涼州知州張容柏拜見攝政王。”張容柏帶著一眾大小官員齊齊下跪行禮迎接他們。

宿晟明騎的馬,而攝政王則是坐著馬車來的。

裴武牽著馬車站在一旁冷臉看著他們。

張容柏帶著官員們跪地,等了許久都不見馬車裏麵有動靜。

張容柏猜測裏麵坐的到底是不是攝政王,或者說攝政王根本就不在裏麵。

於是,又提高聲音喊了一遍:“涼州知州張容柏拜見攝政王!”

結果還是沒有動靜。

“ 將軍,王爺不在裏麵嗎?”

抬頭,問還騎在馬上的宿晟明。

“要不你起身上前掀開簾子看看不就知道了。”

宿晟明低下頭衝著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他哪敢掀攝政王的簾子,這要是掀了下一秒手就可能直接被砍下來沒了。

這時,馬車裏終於有人說話。

“張大人就這點耐性嗎?隻不過是讓你多跪一會兒就這麼不耐煩了。”

池若洵有些懶散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嚇得張容柏心頭一驚立馬又將頭紮了下去。

臉色極其難看但是奈何人家是攝政王又不能拿人家怎麼樣,“下官知錯,請攝政王進城。”

宿晟明怕隊伍嚇到城中的百姓吩咐將士們在城外駐守,結果進城後發現街道上空無一人隻有知州帶著一眾大小官員在城門口迎接。

“張大人,這街上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張容柏嘴角動了動:“這不是涼州附近有暴亂,人們有心慌慌百姓們已經很久沒有出門活動了。”

宿晟明故作一副了然的樣子:“哦,不過我帶著隊伍一路走過來倒是沒有看到什麼暴亂,難不成傳到京城的消息有誤?”

“那肯定是以位將軍英勇神武,看到北濟的軍隊害怕了不敢出來放肆。”張容柏趁機奉承起來。

“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野獸怕我幹什麼?”宿晟明冷哼道。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為攝政王架車的人早就換了一個。

裴武趁機流出隊伍去梁記糧鋪看了一眼,果然糧鋪大門緊閉。

終於到了張容柏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