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準,那些玩具都是我的,誰要是搶我的玩具我就告訴爸爸,讓爸爸去揍他。”江思遠拿著玩具槍四處亂射。
“遠遠,你一定要乖乖的,不然哪天你的爸爸也不會幫你的。”
幼時的江思遠哪裏懂得話的含義,不滿母親的嘮叨又跑到其它地方去了。
蔣英蘭撫了撫袖口,漫步向樓梯口走去,不得不說,這一步一擺,的確是風韻十足。
“阿朝,真是好久不見,又長高了不少呢。”蔣英蘭上前想要拉住少年的手,可她剛邁出一步,少年就移了下身子,氣氛不由得略顯尷尬。
“蔣阿姨有什麼話還是直說吧,不用這麼套近乎。”
“阿朝,我們之間是不是還有什麼誤會沒有解開?”
“我有名字,您似乎還沒有和我親近到叫我阿朝的地步吧。”江朝冷嘲道。
如果仔細觀察,此刻就可以看見蔣英蘭的指甲早已陷進了肉裏,但她依舊保持著笑容,“今天是你爺爺的大壽,雖說是家庭聚會,可也會來一些重要人物,阿朝你應該打扮的得體些吧。用不用我帶你去換一套衣服啊?”
江朝穿著明治中學的夏季校服,上麵是白色短袖,下麵是休閑運動褲,一副慵懶的模樣。
“怎麼?我這身衣服給你們丟臉了?”江朝冷笑道。
“阿朝,我隻是醒你,並沒有這個意思。”
“你們圍在那裏說什麼?”那聲音雖說比較微弱,卻不乏威嚴有力。老爺子拄著拐杖緩步走來。
“阿朝到我這邊來。”
“爺爺生日快樂。”江朝看向老爺子,最終還是移步過去。
“英蘭也是好心提醒你,你是我江家的子孫,在外人看來豈不是我們江家對你不好。”
“爸說得對,阿朝也許是對我的誤會頗深吧。”
江朝看著蔣英蘭那一副溫柔賢惠的樣子不再作聲,
晚上的聚會也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江朝的兩個姑姑還有與江家來往密切的一些名門望族。
“爸,這是我特意尋來的為您祝賀的百壽圖。”江敏麗說道。
江老爺子已經收過很多壽禮了,但看到這幅畫還是不由得很驚訝,“好,我喜歡,甚合我心意。”
一大群人就接著附和道,也就誇了起江敏麗來。
“阿朝,你給爺爺帶了什麼禮物啊?”蔣英蘭將話題移向他。
“江朝都這麼大了,人長得也越發出眾了,現在就隻剩下你沒有給爺爺壽禮了。”江敏麗也看向他,目光犀利。
江敏麗育有一子一女,離了婚,現如今掌管著江氏集團的子公司。自然也就看不起這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行了,阿朝隻不過還是孩子,哪裏能像你們一樣,他有這份心就夠了。”江勝突然打斷眾人的對話,顯然是有些不喜。
江朝站起身,麵向老爺子,“爺爺,聽說您信佛,這是我和母親去寺裏向蘭若大師求來的佛珠,據說可一生順遂,祝爺爺順順遂遂,平平安安。”
江朝口中的母親,明眼人都知道並非指的是蔣英蘭,而是江勝曾經為了她與江家決裂的女人。蔣英蘭麵色鐵青,她隻能將叉子用力的插進牛肉裏。
老爺子接了過去,仔細拿在手裏端詳著,“阿朝,你也是有心了,雖不是最名貴的,但卻是最實用,最真情實義的。平常就和你們說了,我一個老頭子,用不著太貴重的東西,隻要有那份心就好了。”
飯局結束後,江朝剛走出大廳,就迎麵撞上一位少女。
“真是抱歉,沒傷到你吧。”
江朝皺眉,“沒事。”轉身剛想走又被叫住。
“你就是江朝吧,常聽父親說起你。”
“我們認識嗎?”
“沒關係,我們可以現在認識啊,我叫徐靜怡,你可以直接叫我靜怡。”
江朝有些不耐煩,根本不想聽,直接轉身離開。
今晚的月色格外的冷清,四周都沉寂下來,旁邊的人工湖就像一潭死水。
接連幾天,江朝都沉默寡言,雖然平時他也不愛講話,但蘇顏卻還是能夠感覺到他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
“江朝,這周末有什麼打算呀?”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