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坐在木桌前,皺著眉頭,看著身前的卷軸陷入沉思:“軍師曾是太傅,可否傳道授業給十二。”
“殿下,老夫交的可都是皇子,沒交過名門貴女,而且,殿下才是師,關老夫何事?”謝崇道。
“周生辰,你跑什麼!”
“正主來了,殿下不妨問問漼姑娘學過什麼。”
“我?我從小學武,其餘都精通一二。”時傾走向周生辰,坐在木桌前撐著頭看著周生辰。
周生辰捂著嘴咳了一下,掩飾尷尬:“那便辰時跟著我們一起練武吧。”
“不成,殿下,若是漼氏知道漼姑娘跟著我們一起練武上戰場,那還得了。”
“那便備琴吧。”
次日,謝崇帶著時傾去挑琴,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庭院之內,四周翠竹環繞,清風徐來,竹影婆娑。
一條蜿蜒的小溪從庭院一側流過,溪水潺潺,映著天光雲影,仿佛能洗淨世間的一切塵埃。
庭院的青石小徑兩旁,種植著各種芬芳的花卉,四季更替,花開不敗,增添了幾分詩意。
進入房內,內部裝飾簡約而雅致,牆上掛有幾幅山水畫或書法作品,以及一些古琴譜。
地麵鋪設著平滑的青石板,中央擺放著幾張古樸的琴桌,桌上擺放著古琴,琴身光澤柔和,琴弦緊繃,等待著知音的撫弄。
主桌旁設有一幾,幾上擺放著文房四寶,以及一些用以品茶的器具。
隨著謝崇的介紹,時傾選了一把周生辰彈過的琴‘長風’,彈了起來,彈的就平平淡淡。
謝崇見此便退下了。
“無趣,教彈琴的人呢?”時傾彈了幾下就放棄了,站起來到處欣賞周圍的環境,到是個不錯的地方。
“哈哈哈哈,你小子不肯跟我到平秦郡一聚,屋裏肯定藏了個大美人。”未見其人聽其聲。
時傾見來人身著一件華美的長袍,袍上繡著精致的圖案,頭上戴著一頂裝飾華麗、鑲嵌著寶石的冠冕。
麵容憨態,雙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腰間係著一條精美的玉帶。
平秦王?
“你是周生辰的小王妃?”
“對對對”時傾朝著平秦王行禮。
“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平秦王回禮,朝著身後的小廝道“愣著幹嘛,還不快給王妃行禮。”
“參見王妃!”
“上道!”
“十二,不得無禮。”周生辰聞聲入內。
“她是我徒弟。”
“徒弟?漼氏把她送來了?對不住啊,弟妹。”
時傾撇了撇嘴,湊到平秦王耳邊,小聲說“他遲早是我的。”
平秦王捂嘴笑“弟妹,我懂。”
周生辰:......
周生辰歎了口氣,他該拿這小徒弟怎麼辦?
傍晚,周生辰坐在書房處理軍務,時傾坐在旁邊枕著下巴磨著墨,眼皮在打架,最終撐不住睡著了。
周生辰寫完放下筆,歎了口氣,抱著時傾回她的小院,放在床上時,時傾的雙手摟著脖子不鬆。
周生辰怎麼拉都拉不下來,抬頭去看就見時傾睜著雙大眼睛正笑著看著他。
“周生辰。”
說著,時傾雙手一用力就將不設防的周生辰拉了下來,倒在了時傾身上,緊緊相貼。
在淡月朦朧的夜晚,微風輕拂,落英繽紛。
兩人四目相望,周生辰微愣,時傾含笑,雙手微微用力,距離逐漸縮短,直至呼吸相聞,心跳聲似乎在耳邊回響。
時傾一個用力,將周生辰推翻,兩人轉換姿勢,在下的的人翻身而上。
周圍靜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以及心跳的聲音。
時傾輕輕抬起周生辰的下巴,她的眼眸如星,閃爍著玩味。
唇漸漸靠近,最終,如同蝶翼輕觸,薄唇相貼。
這一吻,輕柔而深沉,四周的空氣仿佛凝固,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流轉。
周生辰反應過來,用力推開了時傾,落荒而逃。
時傾坐起身,看著逃跑的周生辰摸著唇微笑“真軟。”
時傾美美的睡了。
而有的人卻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