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若是大夫人不同意咱們支銀子怎麼辦?”
見胡賬房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春曉有些擔憂的問。
“你忘了你最擅長什麼了嗎?”
“奴婢……擅長……郡主是指奴婢的武功嗎?”
春曉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的詢問。
冷如風點點頭,這丫頭還不算太笨。
“可是要是打了大夫人,那王爺那邊……”
春曉不敢置信地看著冷如風,兩眼之中滿是擔憂。
冷如風翻了個白眼,原來春曉跟那些小說裏寫的貼身丫鬟都有同一個毛病——瞻前顧後,難道這就是貼身丫鬟的金科玉律?
再說胡賬房,跌跌撞撞地跑進了玉允閣。
玉允閣正是大夫人的院子,此刻大夫人正在教她的親身女兒,也就是二小姐冷如花刺繡,胡賬房沒有通報就跑進來,將她嚇了一跳,而冷如花也驚得一針紮在了手指上。
“啪”
“你這個該死的狗奴才,做什麼嚇本小姐”
冷如花是個暴躁脾氣,針紮到手指,怒氣蹭蹭地往上長,也不管她親娘就在旁邊,起身就給了胡賬房一巴掌。
對她的行為大夫人雖有些不滿,但也沒有責怪,可見,對胡賬房冒冒失失的行為,大夫人也是心裏不高興的,怨著呢!
“夫人恕罪,二小姐恕罪”挨了一巴掌的胡賬房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跪在地上磕頭,不停地喊著恕罪。
“行了行了,起來吧,你慌慌張張的闖進來有什麼事?”
看他頭磕得都破了皮,大夫人總算大發慈悲的饒過了他。
“回夫人的話,是郡主……郡主她到賬房,無理由的就叫那春曉打了小人一頓,還說要支銀子”
胡賬房心裏叫苦不跌,先是被春曉打了,渾身上下都痛,後來又從賬房一路跑到玉允閣,還沒喘口氣就生生受了冷如花一巴掌,接著就是磕頭告罪,這會子他隻覺得從頭到腳,處處都疼得厲害,心裏也不禁有些怨大夫人,當然他更怨的是那個罪魁禍首——冷如風。
“你說什麼?冷如風那個賤人想支銀子?”
大夫人還未說話,冷如花就已經怪叫出聲,天知道她的心裏有多恨冷如風,要是沒有冷如風存在,她娘早就被抬正,而她也就是嫡女了,可就是因為冷如風,害得她娘隻能做個管事的大夫人,聽著好聽,但始終還是個妾。
“花兒”大夫人冷喝一聲,十分看不慣冷如花那焦躁的性子,那模樣怎麼看也不像個有教養的千金小姐。
“娘,您沒聽到嗎?那個賤人要支銀子啊”
冷如花也不是沒腦子,就是脾氣躁了點。
“我知道,此事我自會好好處理,你先回聽花苑,侍花,帶小姐回去”大夫人到底也是心裏疼愛著這個女兒,不忍心過於苛責她,便讓丫鬟領她走。
冷如花跺跺腳,始終不敢違抗大夫人的命令,隻能不甘心地帶著侍花走了。
胡賬房站在一旁,頭也不敢抬。
“她想支多少銀子?”
大夫人轉動著左手無名指的翠玉戒指,漫不經心地問。
“回……回夫人的話,郡……郡主她想支九千七百兩銀子”
“啪”
一聲巨響,大夫人拍桌而起,嚇得胡賬房趕緊跪在地上,那清瘦的身體瑟瑟發抖。
“哼,人不大,口氣不小,張口就要九千七百兩,她當王府的錢都是大水衝進來的?”
大夫人怒哼一聲,本就討厭冷如風,這會兒更是覺得留不得她。
“郡主說是要取回她這六年來的俸碌和未給的月銀,合共九千七百兩,小人說支銀子須得了大夫人的同意,可是郡主卻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