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猶疑,冷如風趕緊往許桐的醫館走去,去探視完春曉,再處理點事情她得早點回去,不然要是被人發現葉狐狸,她就算長一千張嘴也說不清。
此刻的許桐正在為春曉施針,隻見他拔針以後,從針孔處沁出一些黑色的淤血,他微微鬆了一口氣。
“許大夫,有人應診來了”
“哎,就好”許桐應了一聲,擦擦額頭的汗。
冷如風靜靜的打量醫館,一所簡單的鋪子,一排藥架,一個長長的櫃台,右邊角落擺放著一架書桌,上麵分門別類的擺放著文房四寶。
“你……”許桐疑惑的看著廳中那人,看他的樣子不像有病的人。
冷如風作男裝打扮,又把眉毛描粗,眼角貼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痣,也難怪許桐認不出來。
“我是來看春曉的”聲音不複在紫衣公子麵前的沙啞,恢複了冷如風本來的聲音。
“哦,好,好,裏麵請”聽到她的聲音,許桐微愣,有些奇怪她怎麼來了。
走進醫館的後院,春曉安靜的趴在床上,身上已經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小臉兒蒼白。
“她怎麼樣了?”摸了摸春曉的頭,冷如風柔聲問到。
許桐雙眼看著冷如風,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欣慰。
“髒腑之中還有淤血,不過再施針半個月便能全部排出,這丫頭有內力護體,這才撿回了一條小命,不然隻怕那幾棍子就能讓她當場斃命了”許桐看著春曉,眼中閃過一絲憐惜,有很多的事情,冷如風都是不知道的,苦了春曉這丫頭了。
冷如風手掌緊了緊,看來隻是讓冷如雪和冷如花失去清譽還是太便宜她們了,冷鈺也隻是氣上一氣,並沒有多大的損傷。
“師伯,拜托你幫我照顧好春曉”這是冷如風第一次叫許桐師伯,以往的她並不願意承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伯,春曉的命是他撿回來的,髒腑積血,即便是現代,她也沒有聽說過還能活著的。
那可不是肝淤血什麼的能夠通過外科手術來治療。
“如風,你要小心冷鈺”許桐眼中閃過一絲激動,這也是他第一次喚冷如風的名字,以往都是叫她師侄的。
冷如風點點頭,再看了一眼床上的春曉,起身離去。
她一路大搖大擺的往春風樓而去,那十個人要盡快開始訓練。
春風樓四樓雅間,烈雲離翹著二郎腿,嘴角叼一根牙簽,手裏翻著一本線裝的書籍。
小三在他旁邊伸長了脖子偷看,臉上盡是燥紅之色。
“客官,這裏不能進去,真的不能進去”突然,雅間外麵傳來吵鬧之聲。
“為什麼不能進去,我找你們東家”冷如風扯著嗓子粗聲粗氣的喊著。
“客官,我們東家不在,真不在”春風樓掌櫃的急得滿頭大汗。
冷如風卻是不信,烈雲離不在春風樓?那他還能在哪裏?
也不跟掌櫃的廢話,飛起一腳,“嘭”的一聲雅間門便被踹開,斷成了兩截。
“哎喲,我的親娘嘞”掌櫃的哀嚎一聲,連滾帶爬的跑進雅間。
“東家,小的已經盡力攔著了,可是這位客官非要闖進來”掌櫃的一個勁兒的解釋。
烈雲離放下書,拍了拍掌櫃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兄弟,這門五十兩銀衣”瞥了一眼地上雅間門的殘片,伸出手吊兒郎當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