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所在之處,山腳之下紮起了幾個帳篷,而各國的人馬也是陸續到來。
山腳之下分四個方向,東方是一頂天青色的帳篷,裏麵住的是青陽金戰與青陽金鈴兄妹二人,西方是兩頂帳篷,一頂住的是從楚京風塵仆仆趕來的桐親王爺,一頂住的是火急火燎趕來的洛王,北方是一定盈白色的大帳,裏麵住的正是冷月國皇子冷月葉狐,也就是冷如風熟識的葉狐狸,南方則是空空蕩蕩,並沒有人紮營。
葉狐狸在營帳當中看著對麵那空曠的土地,眼睛朝著西麵的晉楚國所屬的兩頂帳篷掃了一眼,目光落在偏右的那頂帳篷之上,那就是冷鈺住的帳篷。
他眸色深沉,冷鈺三番五次的對付冷如風,可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他的敵人,而在得知冷鈺與南社國有關係之後,他跟他之間,就更是有仇了。
每頂帳篷的外麵都立著十來個侍衛,均是一身緊身的勁裝,手中握著長劍,目不斜視的守在帳篷外麵。
晉楚的人一身紅色,青陽的人則是一身青色,置於冷月的人則是一身月白,他們之間的共同點便是那目不斜視的表情以及冷酷的臉色。
“主子,我們什麼時候行動?”銘站在葉狐狸的身邊,一本正經的問。
葉狐狸一臉沉思,他也拿不定主意,因為目前的情況看來,帝陵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除了那些雜草以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
他自懷中拿出那顆紫紅色珍珠,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也沒有出現過上次的那種毒。
想到那種毒,葉狐狸就不免想起了冷如風,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想到這裏,葉狐狸低低的歎了一口氣。
“人還沒有到齊,先別輕舉妄動”
“是,主子”
銘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人還沒有到齊?還有什麼人要來呢?
葉狐狸自然不會跟他解釋什麼,就在這時,自北方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葉狐狸走出營帳,麵具遮住了他的大半邊臉,一身雪白的衣服跟麵具交相輝映,相得益彰。
她來了?
北方,一群白衣人快速接近,前方四名虎背熊腰,背後背著雙劍的侍衛,中間是一定雪白的八人抬鸞轎,抬轎的是八名白衣翩翩的侍女,侍女們臂挽輕紗,頭紮雲髻,在這鸞轎之後又四名虎背熊腰的侍衛,同樣是背負雙劍。
這一群人的到來驚動了青陽兄妹,同樣的也驚動了桐親王爺與洛王冷鈺,他們紛紛出了營帳,朝著這一群自北方而來的人看去。
“是她?”
桐親王爺喃喃自語。
冷鈺的麵目陰沉,看到鸞轎越來越近,他的臉色慢慢的變得青黑,這個女人來了,沒想到帝陵的事情居然連她也驚動了。
葉狐狸斜了了冷鈺一眼,目光平淡的轉過了頭,看向由遠及近的這一隊人馬。
“你來得真快”
他淡淡開口,聲音有一點嘶啞,但是卻帶著磁性。
鸞轎之中,一名女子端坐其中,雪白的腰帶束緊,顯露出高聳的曲線與柔軟的纖細的腰肢,臉部精致嬌小,眉宇之間染著一抹輕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