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圖!”就在逢紀一個人站在那裏心裏美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把聲音卻是在喊著逢紀的表字。逢紀回頭一看,卻是看到一名中年文官朝著這邊走過來,正是袁紹手下謀士審配!隻見審配一臉古怪地看著逢紀,問道:“你站在這裏作甚?”
在袁紹手下的一幹謀士當中審配和逢紀的關係還算是不錯,逢紀一向自視甚高,而審配行事也是霸道,正是因為兩人的這種性格,導致平日多有得罪袁紹的長子袁譚,也因此為袁譚所記恨。這同病相憐之下,兩人也是越走越近,甚至商量著,共同擁立袁紹的幼子袁尚,免得將來袁譚即位,兩人遭了袁譚的毒手!而兩人所組建的這麼一個小團體,也是和主張擁立袁譚為嗣的辛評、郭圖對立起來,暗中爭鬥不休!
見到是審配,逢紀倒沒有對審配怎麼賣關子,而是一臉自得地將整件事告訴了審配,最後說道:“正南兄!此事若成,主公必定對我刮目相看,到時候我們提議擁立三公子為嗣,主公也必定會讚同!嗬嗬!辛評和郭圖他們最終也隻能是空歡喜一場而已!”
聽得逢紀說完之後,審配臉上卻是沒有露出多少高興的表情,反倒是緊皺著眉頭,說道:“元圖!為兄以為,此事你不當操之過急!那張正可是董卓餘孽,行事狡詐異常,此人說話,如何能夠相信?元圖你為他向主公建言聯盟,到時候要是張正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你豈不是也要被連帶地被主公責罰,就連三公子也要被你牽連!”
“呃!”原本逢紀那是滿心的好心情,結果被審配這麼一說,就像是一盆冷水。嘩啦一下就把他心中的熱情給澆熄了!對這種感覺,逢紀當然很不好受了!逢紀一向自認為自己是袁紹帳下最有謀略的謀士,他所認定的計策,那就沒有不成功的可能!對於審配的評價,逢紀立馬就是撇了撇嘴,哼道:“正南兄!你此言差矣!那張正在幽州得罪了公孫瓚,若是公孫瓚得勝,對他沒有半分好處。這一點如何有錯?如今張正自保尚且來不及,又如何敢再來算計主公?我看正南兄該不會是怕了吧?”
“怕?我能怕什麼?”逢紀這話一說出口,審配的眉頭也是跟著一挑,臉上的神色也是越來越冷漠。眼睛緊緊盯著逢紀的嘴巴,似乎在等著逢紀說出什麼道理來。
“哼哼!”逢紀也是冷哼了幾聲,兩人一直以來都是同進同退,今日卻是突然生出了一線隔閡。逢紀冷眼看著審配,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哼道:“我看正南兄這是害怕我因為此計立下大功,得了主公賞識,到時候,主公帳下就沒有了正南兄的地位了吧?”
逢紀這一番話說出口。審配立馬就是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逢紀。他會如此驚訝。卻是因為逢紀正好說穿了他的心思!審配很清楚,自己的才能並不如逢紀。隻不過仗著自己比逢紀更早加入袁紹的帳下,所以事事都在逢紀之前!這次逢紀給袁紹進獻的計策,審配並沒有看出什麼問題,完全隻是在雞蛋裏麵挑骨頭而已!不過審配當然不會承認這一點,很快冷靜下來,冷冷笑道:“逢紀!你以為就憑你的計策,就能夠順利取代我在主公心目中的地位?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吧!論才能,主公帳下比你厲害的大有人在,想要出頭,你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