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威城,自從張正退出涼州之後,就一直為韓遂所占據,而現在,作為涼州兩大霸主之一的韓遂,卻是被大軍給團團圍困,一副困守城池的模樣!
在武威城的城頭,韓遂臉色一片鐵青,那沾染了不少汙漬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疲倦,長久以來,一向都隻有韓遂將別人給逼得沒有退路,何時見過韓遂被逼得如此絕境!此刻在韓遂左右的城頭上,守軍士兵已經隻剩下不到一千人了,而再看城外,那陣容整齊的兵馬,遠遠望去,至少不下於三萬!這還隻是攻打這麵城牆的兵馬,所有圍攻武威城的敵人,絕對有十萬以上!
其實這些兵馬都不是壓倒韓遂心理防線的重要原因,真正將韓遂心理防線給攻破的,卻是城外敵人陣前那駐馬的戰將!看著那高大的戰將,韓遂的心裏就是生出了一種無力感,正是因為那名戰將的存在,才會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裏,將韓遂手下所有的戰將都是一一斬殺!如今韓遂手下無將可用,才會在戰場上節節敗退!
看著那戰將,韓遂的心中滿是複雜,其實從一年前,自己知道了對方活下來了的消息,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如今這一天也終於是到來了,韓遂心中卻又是十分的不甘心,明明自己和對方的實力相差無幾,卻是因為這一個人的緣故,卻是導致了自己的戰敗,這讓韓遂又如何能夠甘心?
“主,主公!”一名副將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韓遂。對韓遂說道:“將士們都已經沒有體力了!再,再打下去,將士們都支持不住了!不如,不如……”
“不如什麼?不如開城投降?這是你的意思?”聽得那副將的話。韓遂突然轉過頭來,那雙眼睛陰測測地盯著那副將,冷笑了一聲,卻是直接將手中的佩劍劈了過去,反手一劍就是將那副將的咽喉給割斷了!看著那副將滿臉驚恐地倒下去,韓遂冷哼道:“開城投降?你們倒是可以保住性命!可我呢?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要是開城投降了,那馬騰會放過我?馬超會放過我?”
韓遂冷冷哼了幾句之後,卻是不再理會那倒斃在地的副將。反正身邊的死屍已經不少了,多這麼一具也不多!緊接著,韓遂陰寒著臉就是慢慢走到了女牆邊,直接望向了城外的那名戰將。沉聲喝道:“馬超!想要我韓遂的性命,你還沒有那個本事!”
隻見那駐馬在軍陣前方的戰將,身穿銀白鎧甲,手持金槍,臉上卻是戴著一張青銅麵具!那青銅麵具除了露出了兩個眼洞之外。卻是將那戰將的臉部給遮得完完全全!隻是從那青麵獠牙的青銅麵具,以及那眼洞所露出的一雙冷森森的眼睛,卻是讓人一看就心生畏懼!聽得韓遂的嘶吼聲,那麵具戰將卻是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金槍往前一揮,哼道:“進攻!”
隨著這一聲令下。他身後的將士全都是朝著那武威城發動了進攻!而正如之前那副將所言,武威城的守軍將士。累的累,傷的傷,根本無力再戰!而攻城一方的兵馬一發動進攻,這些守軍將士立馬就是全麵潰敗!甚至連一個時辰都沒到,城頭上就升起了“馬”字軍旗!
在城破之時,韓遂曾經有過自殺的行為,隻可惜他的自殺行為並沒有成功,而是被攻上城頭的士兵給攔了下來,現在正是五花大綁地躺在地上,滿臉死灰,一點表情都沒有。
“噠噠噠!”一陣鐵製軍靴踏步的聲音響了起來,之前那鐵麵戰將卻是慢慢地走到了韓遂的麵前,低著頭,看著那躺在地上的韓遂,從眼洞中所透出的目光,陰冷、無情!而韓遂抬起頭,看著那鐵麵戰將,臉色也是變得蒼白,勉強從臉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賢侄……”
“嘶啦!”還未等韓遂的話說完,一道金光閃過,那鐵麵戰將手中的金槍就已經刺穿了韓遂的大腿,直接就是紮出了一個血洞,鮮血直接就是飆射了出來,甚至還噴射在了鐵麵戰將的鎧甲上!
“啊啊啊啊——!”因為那金槍刺出太快,甚至韓遂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幾息之後,韓遂就是立馬嘶聲慘叫起來,那慘叫聲直接穿破雲霄!而那鐵麵戰將對此卻是一點都沒有心軟的意思,手中的金槍甚至還在傷口中連著旋轉了好幾下,更是將傷口給撕開了不少!
足足轉了幾圈,鐵麵戰將這才將金槍從大腿的傷口中抽了出來,而金槍這一抽出,那鮮血立馬就是從血洞中湧了出來,甚至是將韓遂的大腿全部都被鮮血給浸濕了!而這個時候,韓遂也總算是停下了慘叫,整個身子往地上一趟,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腿上的傷口不是不疼了,而是已經疼得麻木了!韓遂抬起頭,看著那鐵麵戰將,臉色也是充滿了絕望,他知道,對方肯定是不會放過自己了,韓遂幹脆就是一咬牙,就要開口說幾句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