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溫侯喜歡就好!又何必客氣呢?”緊接著,又是一把老者的聲音傳了出來,而聽到這老者的聲音,張遼先是一愣,緊接著又是冷笑一聲,暗哼道:“連陳珪這個老狐狸也來了!這下可是有些麻煩了!”
張遼早就知道陳珪父子與陳宮之間並不是很好,現在陳珪父子卻是特意掐在陳宮前來拜訪呂布時,特意向呂布進獻厚禮,其中的用意那是路人皆知了!張遼也知道不能再任由這兩人繼續下去了。要不然。以呂布的性格,收了他們的大禮,肯定是對他們言聽計從了!當即張遼就是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議事廳,直接對著呂布就是抱拳喝道:“溫侯!末將有要事要與溫侯相商!”
此刻呂布正是滿麵春風地撫摸著手中的一張鐵弓,這鐵弓光是從外表看,就能看出其中不凡,的確是一張百裏挑一的好弓!也虧得陳家父子肯下血本,竟然將如此好弓送給呂布了!張遼一眼就看出了陳家父子的用意,狠狠地瞪了一眼陳家父子,而陳家父子卻像是沒有看到張遼的目光一般。一同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而呂布此刻卻是把整個心思都放在手中的寶弓上去了,哪裏有心思去管張遼,當即就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眼睛卻是根本沒有從寶弓上移開,說道:“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我正在研究這張寶弓呢!”
聽得呂布的回答,張遼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卻是沒有就此放棄,而是再次上前一步,對呂布說道:“溫侯!末將真的是有要緊事想要向溫侯說明!還請溫侯千萬要聽末將一言!”
張遼如此麻煩,呂布的心裏立馬就是感覺不爽了,眉頭緊皺,抬起頭就是狠狠瞪了一眼張遼,這要是換做旁人。呂布肯定是直接破口大罵,將對方給趕出去。不過張遼畢竟是合呂布關係不淺,看到張遼那一臉忠誠的模樣,呂布還是沒有罵出口來,而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哼道:“好吧好吧!你有什麼事,就盡管說吧!我聽著呢!”
見到呂布沒有要讓陳珪父子出去的意思,張遼也是有些不太高興,但這已經是難得爭取回來的機會了,張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直接向呂布稟告。張遼抱拳說道:“溫侯!陳宮陳大人先前言語冒犯了溫侯,但請溫侯看在陳大人也是一心為了溫侯著想的份上,饒過陳大人一命吧!眼下陳大人就在府門外,等著溫侯寬恕!”
“好了!”一聽到陳宮這兩個字,呂布的臉色立馬就是變了。之前頂多是有些不耐煩,可現在已經是變得有些生氣了。沉聲喝道:“我說過,從今往後,我都不想再聽到陳宮的名字!如果這就是你想要說的話,那就不要多費口舌了!退下去!”
見到呂布竟然還是如此痛恨陳宮,張遼也是不由得臉色一變,而那陳珪、陳登父子則是眼中閃過了一道喜悅。張遼一咬牙,還是繼續對呂布說道:“溫侯!陳大人乃是天下少有的智者,胸懷大才!我們當年兵敗長安,流離失所,若不是得到陳大人的相助,又如何能有今日?就算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還請溫侯見陳大人一次吧!”
“這個……”呂布的性格其實很矛盾,如果要說呂布有情,可他殺了提攜自己的丁原,緊接著又殺了給了他榮華富貴的董卓,寡情薄義到了這種程度,弄得天下皆知!可要說他無情,聽得張遼說起過往,呂布又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愧對陳宮。
而看到呂布又猶豫了起來,在旁邊的陳珪、陳登父子立馬就是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緊接著,陳登就是立馬上前笑著說道:“這可真是笑話,當年溫侯縱橫四海,所向無敵,天下英雄莫敢抗衡!這打下現在這份基業,那完全都是溫侯自己的功勞,又和那陳宮有什麼關係?天下英雄隻知有溫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陳宮的名號?”
“嗬嗬!”陳珪此刻也是笑嗬嗬地說道:“不錯!小老兒也是讚同小兒的意見!那陳宮既然選擇效忠溫侯,那他為溫侯效命,自然也是理所應當的!但如果要是以這一點,挾恩圖報,那小老兒就覺得有些不妥了!當然,這也隻是小老兒一家之言,一切還都要靠溫侯決斷了!”
陳珪最後一句話可以說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呂布這一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而陳宮偏偏就是屢屢犯了這個錯誤,這才會多次冒犯呂布,導致呂布將他革職逐出溫侯府。而陳珪則是順著呂布,一邊上眼藥水,一邊又是裝作很支持呂布的樣子,自然是得到了呂布的器重!呂布也是聽得陳珪的話,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連連點頭說道:“不錯!不錯!陳老大人所言極是!哼!我呂布又不欠他陳宮的。憑什麼我要去聽他說教?不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