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伏的房子離學校很近,就在學校大門對麵的小區裏,從小區出來的時候,甚至還能看到學校大門口。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仿佛看到了謝難安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
從前在學校,她和謝難安不是一棟樓,但是總能遇上,但遇上了也說不上幾句話,基本都是點頭之交。
不過謝難安這人留給她的印象極好,舉止談吐都非常溫和,謙卑有禮。
和江伏是兩種不同的極端,謝難安是一個看起來情緒非常穩定的人,不易生氣,甚至沒什麼表情變化。
就像是一捧清澈的山泉水,一縷和煦的春風,柔而軟。
謝難安唯一有情緒變化的時候,往往是遇上江伏的時候,兩人就像是仇家,勢如水火、不能相容。
孟星從前問過江伏,為什麼對謝難安惡意那麼大,他隻是吊兒郎當地答,“因為他看我不順眼。”
其實孟星是很佩服謝難安的,或者說孟星佩服一切性格穩定的人,佩服一切努力上進且能不被流言影響、傷害到的人。
謝難安就是這種人。
在所有人都嘲諷他是萬年老二的時候,他沒有在意,甚至是一笑了之,隻是在背後悄悄努力,變成最後驚豔所有人的理科狀元。
他用實力取締了那冠安在他頭上的枷鎖,怎麼能令人不佩服。
高考完以後,孟星就沒再見過謝難安,隻是知道他考的很好成為了理科狀元,並不知道他去了哪所高校。
想來,全國所有高校,應該是任他挑選吧。
……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恍惚間,右臉被輕輕地咬了一下,孟星順著往後瞧,帥的晃眼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江伏有些不滿,“想什麼呢?走神了……罰你。”
孟星用他的衣角擦了擦被咬的地方,“髒死了。”
江伏俯身,薄唇貼近她耳邊,眼眸含笑聲音溫柔,“是嗎?那被我親的時候,怎麼不嫌髒?”
孟星猛然一抖,身體顫了顫,用手揮退他作亂的腦袋,“別鬧,走開~”
江伏使勁蹭了蹭她的肩窩,“不走,除非你告訴我剛才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就是突然看見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有點像謝難……”
話音還未落完,就遭受到他一記懲罰式的啃咬,力道不大,但足以打斷她的話。
江伏眼神幽幽,由上至下睥睨似的看著她的雙眼,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別從你嘴裏說出別的男人的名字,我不喜歡。”
霸道又偏執的語氣說著,“你隻能叫我的名字。”
孟星無奈,“你占有欲能不能不要太強。”
江伏:“不行。不過……說起來,你為什麼總是隻叫我名字?”
孟星疑惑:“不然要叫什麼?”
他想了想,然後說:“比如…老公,之類的。”
他的視線暗了下來,幽深的眼眸裏情緒翻湧著,對他無比熟悉的孟星,這一刻直接秒懂。
他有了欲念。
因為每一次他摁著孟星親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江伏這人親吻總是不閉眼,喜歡看著她沉入的樣子。
曾經孟星也試過不閉眼,就那樣和他對視,可每一次都會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臉紅心跳,最後不得不閉上眼,幹脆眼不見為淨。
比不要臉,那還得是江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