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伏比我大一歲,他走了以後,我就升入了高中,欺負我的那些人不願意放過我,跟著我一起進入了五中。”
孟星問:“然後呢?”
“我原本以為我會過很長一段灰暗的日子,但是沒想到在高中時期遇見了謝難安。”
講著講著許溫突然停下來,看向孟星開口道,“講故事怎麼能沒有酒呢?要不你請我去喝酒吧。”
“怎麼不是你請我喝酒,是我請你?”
許溫淡淡然道,“因為,有故事的人不用請客。”
孟星收回目光,起身:“行,走吧。”
兩個人去了一家有歌手駐唱的清吧,找了個此刻清靜的角落。
其實酒吧裏人也不多,她們這個角落倒也好說話。
許溫熟門熟路的,“來杯野格。”
說完後又看了眼孟星,“她…就來杯雞尾酒吧。”
侍從記完單以後就離開。
許溫唏噓地感慨道,“你一看,就是個不會喝酒的。”
孟星挑眉:“怎麼講?”
“因為,江伏把你保護得很好。”
孟星不置可否,這一點確實。
江伏從來不喝酒,每次和她一起出去吃飯,點的都是她喜歡喝的橙汁,亦或者是酸梅湯、檸檬水之類的。
雖然每次他自己都被酸的直掉牙,但還是一直保持著這個習慣,這已經是他們倆之間的小默契,每次不必說,飲品那一欄直接勾選孟星愛喝的。
從前,江伏還偶爾有吸煙的習慣,從孟星來到南城以後,他就自覺戒掉了。
孟星:“不說了這個了,講講你的故事吧。”
許溫摩挲著杯沿,“好。”
——
——
被推倒在地上的時候,許溫在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夠暫停。
嬉笑聲與嘲諷聲此起彼伏,不曾間斷。
她總是在想,究竟是一個人在老家孤零零地過痛苦一些,還是像現在這樣被領養後痛苦一些。
蕭榆的右腿碾壓在她的手指上,痛地她猛然收回思緒。
“你還敢走神?看來是不夠是吧!”
許溫沒回她的話。
“啞巴了?”
“像你這種人,就算被江家領養又能怎麼樣?你不過就是江家的一條狗,隻是他們用來製造輿論的工具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成千金大小姐了。”
蕭榆不是1班的學生,但是總來1班,每次她都是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找許溫麻煩,卻也沒人敢攔她。
蕭榆收回腳,惡狠狠地看著她,“是不是你們這種山溝溝裏頭出來的女人,都喜歡攀龍附鳳,盼著自己哪天能夠嫁入豪門啊。我勸你,歇了這份心思,你不配!”
“我們走。”
蕭榆每次都是這樣,不高興的時候衝進1班把許溫教訓一頓,然後又風風火火地離開,反複如此。
許溫至始至終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惹到了她,以至於招惹上這種事。
她顫抖著收回自己的右手,手臂已經麻木,手指也灰撲撲的,沾上了蕭榆鞋底的灰。
好髒……
許溫站起身,習慣性地看向那些打量她的眼神,有人眼帶譏諷,有人略帶關心,可沒有一個人敢上來扶她。
蕭榆第一次來的時候就警告過其他人不許幫她,所以即便有人覺得她可憐也沒人敢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