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陳芳見顧奶奶出來了，不自覺後退兩步，麵上表情訕訕。
“哼，”顧奶奶一個正眼沒給陳芳，沒好氣道，“別這麼叫我，我可擔不起你這一聲媽，打哪來的，回哪去，別在我麵前礙我眼。”
平常人聽到這話，加上以前幹的那些混賬事早該灰溜溜地走了，但是陳芳不是，她臉皮厚啊，不但沒走還繼續留下來，“媽，你這說的什麼話，我是你兒子顧大成的媳婦，自然是要喊你一聲媽的。”
“哼。”
顧奶奶沒好氣。
旁邊顧婆子的眼睛在陳芳，顧奶奶還有周如煙的身上不斷打轉。
陳芳不想沒了麵子，“媽，聽說顧晟帶了一個女人回來，我來看看是不是真的。”
“這帶回來一個不明不白的人，誰知道是不是安了壞心思，我來看看你也比較放心是不。”
“瞧你好端端的長了一張嘴，淨說些人不愛聽的話。”顧母張口就下了陳芳的麵子。
陳芳的臉一下拉的老長。
怎麼說，她也是顧家的長媳，顧母一點不給她麵子。
“顧晟他娘，話可不是這麼說，你們家現在什麼情況你也是知道的，自己三口人吃的都不夠，老鼠都不帶有一隻的。這無端端地來了一個人，家裏更揭不開鍋了。”
就差直接指著顧母的鼻子說，你們家窮的叮當響了。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顧母瞥了陳芳一眼，“沒別的事，就別站在我們家門前，嫌晦氣。”
沒等陳芳有反應，顧母一把拉過周如煙，“砰”的一下把門關上了。
徒留陳芳看著緊閉的大門，氣的幹瞪眼。
“好你個程芝蘭，你給我等著。“陳芳叉腰大罵。
“這女娃是撿來的？“看了一場戲的顧婆子突然開口。
陳芳破口大罵，“這還有假，你看這顧晟家窮的什麼鬼樣子，連村裏的寡婦都不願意嫁的，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個女人，不是撿來的就是搶來的。“
顧婆子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樣。
住在這幾十年了，也沒見顧晟家一年到頭的吃上過一次肉。
想到什麼，顧婆子一哧溜的走回家。
見沒人，陳芳更是叉著腰站在門口一會大聲一會小聲的罵。
沒十分鍾，隻見門開了一條縫，“嘩啦“一聲，從裏麵潑出一盆水。
“要死啊!“
差一點就被澆了個透，陳芳罵了一句，不敢繼續，慌忙跑回去。
門內，周如煙深藏功與名，放下水盆。
“幹得好小煙，對這樣的人就該這麼幹。“
顧奶奶毫不客氣的誇讚周如煙，對於陳芳那點婆媳的關係完全不在乎，反正早就被消磨殆盡了。
“下次要是陳芳還來，你門都不要給她開知道不？“顧母不放心地叮囑周如煙。
“嗯嗯，我知道了。“周如煙乖巧點頭。
——
“兒子，兒子。“回到家的顧婆子一下推開自家小兒子的房門，走到睡的昏迷不醒的小兒子床前一個勁的喊。
“滾。“顧方昨晚出去找寡婦鬼混了一晚上，天蒙蒙亮才回來睡覺，眼下脾氣差的要死。
“哎，兒啊，先別睡了。媽和你說個事，”顧婆子一屁股坐在床邊，“隔壁顧晟撿回來一個女人，長得那可好看，白白的，胸還鼓鼓的，我覺著你就喜歡。這顧家肯定是養不了多一個人的，我尋思著，我們去找他們提親，給點彩禮，她們肯定就答應了啊。你就能找到一個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