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煙搖搖頭,如實說道:“沒掉河裏,是自己下河去了。”
“哎呦,咋了這是?”
“好端端怎麼跑去河裏去了?”
顧奶奶看到周如煙渾身濕透了,頭發濕噠噠的粘在腦袋上,身上還披著自家孫子的褂子,狼狽的很!
反手對著顧晟的胳膊拍了兩下,顧奶奶沒好氣的說道:“你也真是的,這麼大個人就在你旁邊,你還看不住?”
麵對自家奶奶的打,顧晟沒敢動,就木楞楞的·站著被顧奶奶說道。
還是周如煙不忍顧晟這麼委屈,連忙伸手拉住顧奶奶的手,手上提著的番薯還啪啪撞到顧奶奶的手,“奶奶,不關顧晟的事,是我在河邊看到有個小女孩掉河裏了,一時著急就跳下去救人去了。”
“誰家小孩掉河裏了?真是造孽哦。”
顧母聽了打了一個冷顫。
為人父母最聽不得孩子出事,要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可怎麼活得下去,還不如直接跟著去算了。
“隔壁吳嬸家的。”周如煙說。
“隔壁?”顧奶奶麵色頓了一下,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顧晟趕緊去燒水,對周如煙說道:“現在天氣還涼著,你趕緊洗個熱水澡驅驅寒,要是病了可討不著好。”
等周如煙提著熱水洗澡去了,顧奶奶才長歎了一口氣,“哎,也是個命苦的。”
“媽。”顧母也是心裏堵的慌。
繩子哪裏細就斷哪,命運專挑苦命人。
本身就自顧不暇的顧家人,哪裏還有多餘的能力去幫別人呢。
晚上,顧奶奶就做主把周如煙帶回來的番薯加在粥裏給熬成番薯粥。
雖然比不上濃稠的白粥,但也不是清可見底的粥水了。
是一個偉大的進步。
“小胖。”
“怎麼了?”
“我真的要在這過一輩子嗎?”周如煙翻了個身,平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雙眼睜開盯著屋頂。
小胖瘋狂扒拉數據,得到一個還算靠譜的答案,“目前來說是這樣,一旦過來了就隻有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一的機會可以回去。”
“很好,你可以閉嘴了。”周如煙冷漠。
這和回去不去有區別嗎?答案是沒有。
小胖貼了上去,“你這是怎麼了?情緒看起來很低落哦。”
“有點。”周如煙不願多說,又翻了個身側躺回去,把薄被子拉起蓋到腦袋上,一副不想與人交談的樣子,“我要睡了,不要和我說話。”
“成吧。”
——
“砰!砰!砰!”木門被人用力的敲響。
沒多久吳嬸帶著哭腔的聲音傳進周如煙的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