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由小廝引路,眾人一路到了縣衙會客室。
殷開山殷切的招呼著李建成:
“李公子遠道而來,請用茶,還有這幾位公子、小姐有請、都有請……”
殷開山有些微微詫異,今日來的這些客人,男的俊,女的俏,裏邊竟然還有和尚?
有和尚就算了,怎麼還有一個幾個月的小娃娃?
還有那頭有些憨態可掬的熊,那熊竟然還似模似樣的坐在了凳子上,雙手捧著茶水在喝……
殷開山擦了擦頭上溢出來的汗,什麼都不敢問,也不敢說。
嘴裏打著太極,招呼眾人用茶吃點心。
言辭之間,說著山西的特產,風景之類的話語,李建成最是會這些場麵話,二人你來我往的說了足有一刻鍾之久,直到一陣“哇哇”聲響起。
…哇…哇……
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可是完全的不理解,渴了,餓了,不舒服了,就直接哇哇的哭了起來…
哭聲竟引得在屏幕風後麵的殷夫人有些坐不住的走了出來:
“失禮了,沒想到你們還帶著個小娃娃,這孩子可是餓了不成?”
抱著小唐僧的法明,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果然是有血緣親情,這不,見了親人都哭起來了!”
“…您…您…這是說什麼呢?什麼意思?”
殷夫人震驚不解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家老爺,甚至於有些感覺自己可能聽錯了。
殷老爺神情一僵,顫顫巍巍地笑了笑:
“夫人啊,不要這樣看為夫,為夫在外邊可沒有亂搞!”
言外之意就是:
這不是你家老爺我的私生子!
殷夫人橫了一眼殷開山,轉頭接過了小唐僧,非常熟練的抱起來,拍了拍,哄了哄:
“這孩子定是餓了,你們帶的可有乳母?快讓她給孩子喂奶!”
法明極其誇張的說道:
“哪來的乳母喲,這孩子可憐喲,
才剛出生就被他親生母親丟入了河裏,這不就飄到了我們金山寺,這以後啊!
小小年紀就要跟著我們敲鍾念經了!”
殷夫人聽得一臉憐惜之色,看著粉琢玉砌白白胖胖的小嬰兒,經過自己的輕拍“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不知他母親遭遇了什麼劫難,竟舍得把這孩子放入水中漂流,想來她也是有什麼難處吧,隻是可憐了這孩子!”
法明向來是個喜歡打直球的人,聞聽此言又試探性的說道:
“也不算可憐,我們這次過來就是找這孩子的外公外婆來的,這母親落了難被困住了,
這聽說他們的親爹還被扔到了河裏,幸得他們還有外公外婆在世,不然這孩子還真是個孤苦伶仃的孤兒!”
殷夫人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但在官場混的殷開山確聽明白了,殷開山起身揮退了客廳內伺候的丫鬟小廝,頗有些威嚴的開了口:
“幾位看樣子來者不善呀,你們到底有何目的?何不直說?省的老夫一直猜來猜去!”
“哈哈…”
法明輕輕笑了笑,從懷中拿出那封血書,遞交給了殷開山。
殷開山心有猜測,拿著血書的手都有些顫抖。
打開血書,觸目驚心的白布紅字,讓殷開山呼吸都不禁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