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薑蓁蓁一再表示,兩人還是好姐妹,陳湘琴也還是那樣。為避免尷尬,兩人從此見麵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一年來,也不過見幾次麵而已。等到陳湘琴有孕後,更是一次都沒見過。
不過,即使兩人關係沒有以前那般親近,薑蓁蓁還是希望好友能好好的。
那個活潑歡快的女孩,是她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結交的同齡好姐妹。想到對方有可能因為難產而去世,她就止不住的想掉眼淚。
不過棲霞身體一向很好,身邊又有長公主派過去的嬤嬤看顧著,怎麼會難產呢?
薑蓁蓁不敢再胡思亂想下去,幹脆叫人搬了書箱出來,拿起一本本的醫書翻看,以求心安。
隻是東宮這裏一次次的派人出去,帶回來的消息都不明朗,她連坐也坐不住了,幹脆撇了醫書,走到窗邊站著,放目遠眺。
不自覺得雙手合十,在心中默默祈禱,願好友母子平安。
太子那邊正在召見大臣,德安守在殿外,就看德喜急匆匆的過來,他嚇了一跳,以為太子妃出事了。
連忙走過去,開口就問:“怎麼了?可是娘娘有事?”
德喜白了他一眼,把事情簡單而快速的說了一遍,“娘娘令我來找殿下,想請殿下派何院判去沈府。”
棲霞縣主所嫁的男人,如今在翰林院供職,雖說他出自沈家,伯父任門下侍中,還是沒有請太醫的權利,更別說是太醫院的院判了。
德安拍了拍
胸口,長出了口氣,“嚇死我了,看你跑著滿頭是汗的,還以為娘娘出什麼事了呢。”
德喜瞪他一眼,“你個烏鴉嘴。”
德安心虛的趕人道:“你回去複命吧,我去見殿下。”說完,轉身就進了殿中。
時間正好,殿內君臣之間討論的話題告一段落,正端著茶杯閑話兩句家常放鬆一下,德安就進來了。
太子沉聲問:“何事?”
德安恭敬的走到太子身邊,親彎下身子,小聲在他耳邊把德喜的話學了一遍,又問:“殿下,您看?”
聽說是嬌妻要求,太子未作猶豫,直接吩咐道:“你去請何院判,即刻往沈家去。”
德安出去了,太子這裏也坐不住。他知道愛妻與陳湘琴那丫頭感情極好,乍然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難過。
他有心回東宮去陪媳婦,可麵前又有這麼多大臣在,一時半刻又找不到借口離開,真讓人心煩。
這些大臣都是朝上混久了的老油條,個個都是人精,哪裏用太子趕人。太子眼中才起波瀾,那邊列位大臣就已經起身,恭敬的告退了。
太子殿下對這些大臣的識相很滿意,興匆匆的趕回東宮時,便看到他家卿卿眼圈泛紅,坐立不安的模樣。
他幾步衝過去,把人攬進懷中,柔聲安慰道:“卿卿莫急,何院判已經趕去了,況且陳湘琴那丫頭,自小就身體壯實,肯定會無事。”
太子這會其實心裏也亂得很,聽到陳湘琴難產要出
人命,他頭一次有了憂患的意識。
陳湘琴在他的印象裏,身體健康極了,從小到大病都沒生過幾次,跑馬射獵是常有的事。這樣健康的身體,在生孩子的時候都會難產,那卿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