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碩由一隻藍眸雪白的巨型老虎,下一刻便蛻變成了一個壯碩的青年男子,發生的這一幕,僅僅隻在一瞬間罷了。
白碩看了看昏死的茶攤老板,又看了看兩個昏倒在地的兩位紅翎信使,白碩伸了伸懶腰,隻是隨意的將店家從桌子下麵給拉了出來,放到長木凳子上,讓他靠著桌子昏,這樣大概率可以舒服一些。
茶攤老板:你虎還怪好的啊。
白碩的眸子又看到了兩個昏迷的紅翎信使身上,白碩起身走出茶攤,將兩位紅翎信使再度扶到了馬匹的後背上。
白碩的本體本就是山林間的王者,僅僅是流露出來的氣息,便讓幾匹駿馬不敢亂動了,六匹駿馬此刻都是瑟瑟發抖的站在一團,生怕眼前的這一位人形巨獸一個不開心,就拿他們打了牙祭,它們此刻的模樣,那裏還有作為戰馬的驕傲之氣。
待到白碩將兩位紅翎信使扶到馬背之上後,對著六匹駿馬之中最壯碩的那一匹戰馬說道。
“好了,你們可以滾了。”
聽到白碩的話之後,那壯碩的馬匹,也就是這六隻駿馬之中的頭馬,立即如蒙大赦,揚起了自己的兩隻前蹄,發出一聲嘶鳴,朝著前方奔騰而去。
其餘的幾隻駿馬看到老大已經跑出去了數十米之遠,也是紛紛揚起前蹄奔騰出去,隻留下一路滾滾的煙塵。
白碩作為萬獸之王,和這種並未開啟靈智的普通野獸交流,也並非不是什麼難事,就在剛剛白碩就給六匹駿馬下了命令,將兩位紅翎信使帶到前麵的驛站。
白碩背對著駿馬離去的方向,望著西方的那一輪夕陽,久久不曾離去。
他目光所看的地方,便是孫思邈和葉懷安離開的方向。
孫思邈帶著葉懷安沿著官道已經走了三天了,好在在半路遇到了一支車隊,車隊的主人是一個和藹的中年人,看到孫思邈和葉懷安徒步前進,便起了憐憫之心,讓孫思邈和葉懷安這一老一少,上馬車同行。
馬車裏孫思邈和葉懷安正與車隊的主人坐在一起,車隊的主人,名為陳友,葉懷安也就一口一個陳大叔的叫著。
經過一段時間時間的攀談,雙方也都熟絡了起來,尤其是聽到了眼前的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孫思邈的時候,陳友的目光簡直都要直了,一口一個神醫的叫著。
孫思邈隻是淡淡的開口道,:“什麼神醫,不過是世人冠以的虛名罷了,老夫不過一位雲遊四方的老醫罷了。”
聽完孫思邈的話,陳友眼中的讚歎之色更多了,連忙開口說道。
“孫神醫如此淡漠名利的心懷,讓在下無比的讚歎啊!”陳友的話說完之後,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色。
“俗話說的好,相遇便是緣分,但此刻在下有一事相求於孫神醫。”
陳友的話還沒說完,孫思邈便已經開口了。
“陳老弟是想要向老夫尋個解毒之法?”
聽到孫思邈的話之後,陳友的目光頓時已經亮了起來,眼前的定然是真正的孫思邈本人無疑了,一眼便看出來了自己身中劇毒。
坐在一旁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的葉懷安,此刻通過自己的眼瞳,也是發現了陳友的身體異樣之處。
陳友的心肺處,有著一團黑色的霧氣,將陳友的心肺完全給包裹住了,使得陳友體內的靈氣無法釋放出去,而他也無法從外界之中,利用吐納之術,汲取新的靈氣進入到體內,使得陳友修為無法精進,體內的廢氣也越來越多,才讓陳友咳嗽不斷,甚至經常咳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