鼴鼠現在是最輕鬆愜意的,看著遠程實時影像,喝著咖啡,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不多時,他突然站起身子,就連咖啡打翻弄濕了他那筆挺的禮服都顧不上。
整個立體影像中充斥著一陣耀眼的白光,所有的東西都看不清了,影像隨即也熄滅了。
他扭頭往他所知道的方向看去,遠處的山遮住了他的視線,但遠處山頂上依然能看到直入雲霄的光柱。
鼴鼠拿出手帕,擦拭了一下濕潤的眼角,嘴裏喃喃地道:“何苦呢!”
也不知道他是在說自己還是說的碩鼠庫博特。
庫博特終於還是死了,逃脫無望的他,無法接受失敗的現實,也不想再次重新被抓回去植入奴役芯片。
他啟動了儲物腰帶裏的全部熱核手雷,數公裏內所有正在向他接近的機器人,包括幾百米高空偵查的簡易無人飛行器,統統化為碎片。
半獸人基地外,鼴鼠看著遠處山頂上直入雲霄的光柱,心中充滿了悲傷和無奈。
他知道,庫博特已經選擇了最後的出路。
他知道,庫博特已經選擇了自我毀滅,不願意再次被抓回去植入奴役芯片,選擇了與機器人同歸於盡。
他回想起與庫博特的相識和相處,他們曾經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一起駕駛飛船在星海中遨遊,一起當海盜打劫過往商船,一起受傷一起療傷。
然而,命運卻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讓他們成為了對立的雙方。
鼴鼠撿起地上的咖啡杯,杯底還剩了一點,也不管杯子上沾了泥土,他輕輕地喝了一口。
咖啡的味道已經變得苦澀,不知道是咖啡的苦澀還是心中的苦澀。
這該死的命運,這該死的奴役芯片!
......
護衛艦內,手持射線槍的凱西摩多,一架盾機伴隨著她,為她提供全覆蓋的能量護盾,借著護盾淡藍色的光暈,周圍的環境顯得格外的詭異。
凱西摩多緊握射線槍,槍身的防滑顆粒反饋出來的溫度讓她的手心出了點汗,她的心跳加速,但她的眼神卻依然冷靜。
盾機的能量護衛輕微的嗡嗡響在通道回蕩,仿佛是一首戰爭的交響曲。
另一架盾機率先翻滾著進入了控製室,當盾機重新伸展開來,正要開啟護盾之時,一道光一閃而過,一個身影很快又沒入了黑暗中。
高度緊張的凱西摩多對準身影消失的位置連發數槍。
射線槍發射出的紅芒擊中了控製室內的牆壁,濺起朵朵火花。
“開燈...” 凱西摩多的聲音響起。
為她全覆蓋護盾保護的盾機打開了前照燈,控製室內被照得分毫畢現,剛才那個人影毫無蹤跡。
隻留下斷成兩截的盾機,斷口處還有金屬被高溫切斷的紅焰在慢慢褪去。
打開前照燈的盾機成為了明亮的目標,後麵摸上來的符財一躍而上。
前照燈的燈光突然轉而向上,照亮的控製室的天花板。
凱西摩多順著燈光看向天花板,全覆蓋的護盾消失了,她突然反應過來一個急轉身,手指一用力,射線槍向著身後連續發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