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執安怔怔的盯著頭頂富麗堂皇的天花板出神,臥室門被從外麵推開。
他上挑的桃花眼斜睨過去,看向走進來的人。
手腕上的銀鏈輕動,泠泠輕響,楚執安嗤笑開口,聲音卻比那銀鏈響動更誘人:
“你還想把我關到什麼時候?”
來人勾唇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癲狂,緩緩傾身,兩手支在楚執安兩側,懸空覆了上去。
“你為什麼這麼執拗呢?跟著我不好嗎?”
他的視線貪婪的滑過楚執安的脖頸,鎖骨,每一寸都像是上帝精心雕琢的最完美傑作。
那目光黏膩冰冷,毒蛇的信子一般,讓楚執安一陣生理性的幹嘔。
男人輕笑一聲,抬手撫上楚執安的臉,粗糲的指尖輕動,楚執安的臉上就多出了一抹紅色痕跡。
男人好像上癮一般多碰了兩下,鼻翼張闔,陶醉又沉迷。
“你應該感謝我,從這裏出去,不知道多少人想把你關起來。”
“打斷腿,扒光衣服,鎖在床上,拔掉你張牙舞爪的指甲……”
男人喟歎一聲,腦海中想象的畫麵讓他不自覺站了起來。
他並不遮掩這種變化,甚至還饒有興致的給楚執安看:
“你瞧,它都在說想你。”
他實在是太想得到楚執安了,他已經快忍不住了。
楚執安突然勾了下唇,雙臂舉起挽住了男人的脖子,肌膚相貼,男人喉結滾了滾:
“你過來。”
男人壓低身體,緩緩湊近楚執安。
後心一痛,溫熱的血從被刺入的地方瘋狂湧出,迸濺到楚執安的臉側。
白皙的膚赤紅的血形成鮮明的對比,糜豔的美,讓男人甚至已經有些忽略了後心處的痛。
楚執安一連刺了許多下,舌尖猩紅舔了舔唇瓣,唇瓣上的血滴抿開,染紅了唇角。
鬆開手,手心已經被碎瓷片紮出了深深的血痕。
楚執安隨意在男人身上蹭了蹭手,把男人的身體從自己身上推開。
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銀鏈已經被他磨裂,輕輕一動就能抖開。
男人不知道是昏過去還是死了,楚執安翻身下床,搬起椅子朝著落地窗猛砸。
玻璃碎片飛濺,在臉側留下細小的血痕,楚執安踏著玻璃碎片和一地血痕奔了出去。
窗外是一片荒蕪的雜草,別墅就建在懸崖上。
男人的守衛們已經從另一個方向追了過來,楚執安迎著海風跑去。
海風裹著血腥氣湧入鼻腔,脆弱的肺和心髒發出抗議,嘴裏逐漸被血腥氣灌滿,楚執安卻露出一個釋懷的笑。
沒有絲毫猶豫,他直接一躍而下,墜入了海裏。
海麵暈開一小片紅痕,隨即恢複了平靜。
楚執安一瞬間想了許多,媽的,這輩子還沒談過戀愛,淨碰見神經病了。
求老天保佑,讓他下輩子少遇見點神經病吧。
……
【係統激活中,宿主選定中,選定成功,開機。】
下墜的趨勢突然停滯,周圍的海水好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楚執安睜開眼,從手心流出的血綻開一朵凝滯的花。
他挑了下眉,靜靜等著剛才的那個聲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