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求戰撫摸著自己身上的紋身,眼中閃過一抹痛楚。
他望著那遙遠的,族長門前插著的破舊旗幟,仿佛看到了往日的輝煌。
他唏噓著說道:“罪族每個人都過得艱難,可是背負最多的,還是族長蘇無罪啊。”
蘇明緩緩與三長老道別,他身著破舊的長袍,額頭上的皺紋越發明顯。
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顯得舉步維艱。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的身影披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輝,顯得孤獨淒涼。
走在回家的路上,蘇明不禁陷入沉思。
他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仿佛想要抓住那遙不可及的希望。
他不禁想起了蘇無罪,在蘇求戰口中,這位族長,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男子,如今卻背負著沉重的罪責。
蘇明的心情愈發沉重,他走進了自己的小屋。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黴味,破舊的木頭家具顯得十分陳舊。
他坐在一把搖搖晃晃的木椅上,目光落在屋內的床上,他在這裏生活了整整十二年之久。
蘇明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族長,所謂的蘇無罪,突然改名為自己祖宗的名字,這個行為蘊含深意啊。”
他喃喃自語,心中的波瀾難以平息。
夜色漸深,蘇明躺在床上,卻無法入眠。
於是,披衣起身,他在黑暗中不斷踱步,心頭的沉重如同千斤重擔。
蘇明歎了口氣,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這蠱界遠比他想象的殘酷,爭權鬥勢,一旦失敗,能留個全屍算是不錯的結局了。
更有甚者,如同罪族,已經經曆了數千年的流放生活。
其實,最痛苦的,並不是身體的傷痛,而是心死,看不到希望的活著才是最讓人難以接受的啊。
蘇明不禁回想起他的曾經。
他出身卑微,祖上三代都是在土地裏討生活的人。
而他,好不容易完成所有學業,拿到了所謂的敲門磚,本以為能夠魚躍農門,但踏足社會,也不過是一個卑微的打工人。
每天渾渾噩噩,領著微薄的薪水,被領導大呼小叫,很想逃離,但舉目望去,又有什麼出路呢?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蠱界曆史上出現過天外之魔,那說明穿越這種事情還是比較多,或許那唐焱也是穿越者都不一定。”
“畢竟,這所謂的仙尊,也太像是一個標準的爽文開局了,直接睡服一切美女,遭遇各種危險而不死,反而越發強大……”
“呼,不想那麼多,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主角!盡力向前吧,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弄清楚族長的真實目的。”
“或許還有一個人能夠知道一些信息,她的存在,也很奇怪。”
蘇明空竅底部的自己蠱綻放微光,微光之中,是蘇明慈祥佝僂的母親畫麵。
那一夜,蘇明記得很清楚。
當蘇明開竅成甲等資質後,帶著族長還予的蠱蟲回家時,蘇明的母親表現得有些反常。
她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那一夜,蘇明抱著裝著蠱蟲的木盒回到家裏,他將手中的木盒遞給母親。
母親雙手緊緊抓住木盒,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木盒表麵,她瞪大眼睛,瞳孔中透露出複雜的情感。
母親麵色如雪,難掩悲傷,她緊緊咬著嘴唇,似乎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感。
兩行清淚順著她布滿皺紋的臉龐滑落,留下一道道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