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百越的嫡親血脈,如今百越一族的當家人!”
氐涼蘭說道。
這個百越一族,雖然也是經商起家,卻和淶夷部不同。
一方麵,百越一族的經商年頭更久遠,涉及的行業更廣。
像是鹽鐵什麼的暴利行業,幾乎被百越一族給壟斷了。
另一方麵,百越一族雖然沒有固定基地,人家卻是實實在在有軍隊的,就連四大部族,也不敢輕易對百越怎麼樣。
因此,百越岑哪裏會把淶夷部放在眼裏。
氐涼蘭因此忌憚,不敢招惹百越岑,生怕惹禍上身。
淶夷鈺畢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大小姐,一聽是百越一族的當家人,也隻好吃下這個啞巴虧。
不再嚷嚷著衝回去。
百越岑自然沒在意氐涼蘭和淶夷鈺這段小插曲。
她老公是沒落的有熊氏,入贅到她百越一族的。
有熊氏模樣俊俏,屬於乖巧聽話逆來順受那個類型。
配百越岑簡直是天作之合。
哪裏知道,這個有熊氏一邊花著百越岑的錢,一邊在外麵花天酒地。
百越岑的眼裏哪裏容得沙子,一早就叫囂著要休夫。
奈何一直沒有確鑿證據,百越族的幾個大長老都不同意。
身為百越的當家人,百越岑也不好大動幹戈,就一直忍到了現在。
今天中午,突然有一封閱後即焚的紙鶴傳書送過來。
說有熊氏這狗男人今天會在這裏和他娘子私會。
那男子說得自己可憐兮兮,拜托百越岑出手懲治狗男人。
但要求放過他娘子。
百越岑老早就想要證據,立刻帶著留影石和一眾護衛,按照說好的時間,殺上門。
果然逮了個正著。
按照約定,讓送匿名信之人的娘子“逃”了。
“呸--”
百越岑不想在有熊氏身上多浪費唇舌,讓人抬著,風風火火地走了。
想必是迫不及待要休夫了。
氐涼蘭和淶夷鈺母女在暗處看到百越岑的人走光了。
淶夷鈺立刻衝到那個園子裏,抱著最後一絲僥幸,想要尋找屬於兮枝言的蛛絲馬跡。
園子裏麵,一路到臥房都是血跡,越到裏麵,越是一片狼藉。
淶夷鈺顧不得那麼多,收了幾個留影石。
立刻注入靈力一個一個查看起來。
可看來看去,都是剛剛迎麵喊她鬼的那個女子,根本沒有什麼兮枝言。
“兮枝言!”
淶夷鈺將留影石摔在地上,惡狠狠地吼著。
氐涼蘭擔心繼續待在這裏恐惹禍上身,便拉著淶夷鈺上了馬車。
趕巧,馬車沒走幾步,到了拐角處,迎麵碰上了鴻王府的馬車。
“鈺兒,是你嗎?”
兮枝言的怯生生聲音在黑夜裏顯得有些詭異。
“兮枝言!你去哪裏了?為什麼沒來?!”
淶夷鈺因為計劃失敗,整個人都瘋癲了,也顧不上裝什麼好姐妹。
“鈺兒,你幹嘛呀?那麼凶……”
馬車裏,兮枝言整個人顯得很脆弱,受了驚嚇一般。
“我剛剛走錯地方了,迷了路,這才讓浮黎姐姐過來接我,這不,就快到了。
我本來就很害怕了,你還凶我。
不然我們去園子裏說會兒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