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娜恢複了風騷,隔著楊蓉和白胖子眉來眼去,含著幾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曖mei……
唉,什麼品位,那胖子如果割掉兩隻大招風耳,整個一湯圓,還是滿麵油光的湯圓……
如果是為了那塊叫君子蘭的石頭,那堂堂鷹後的色相犧牲,也犧牲得太大了……
另一邊。
石艾君被識或不識的人灌著不需要自己買單的酒,還好,他是超級海量。
東東最活躍,提著拖地的白裙跑前跑後地拉著林峰搶鏡頭,又半批著蓋頭和林峰拍了短片,玩得不亦樂乎。
這一切,好象都是別人的事,象個木頭人樣被擺布著牽引著,夕顏站在囂吵中,微笑著被攝影拍照,這一切都是夢中似乎有過,卻是無奈無聊的。
或許,隻因缺少或錯置了一個人?初三?
還是讓人迷惘的、彷徨的,那個吻?為什麼,我沒有拒絕?
隻是因為這麼一身精致華麗紅嫁衣導致的美麗錯覺?
還是因為他曆來用心良苦的多情終於觸動自己柔軟不知所措的芳心?
“陳姑娘……!給我簽個名好不好?”思緒被一個急切的聲音討厭地打斷。
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的雀斑女子激動得滿麵紅光,用一種謙卑的姿態遞過帶著墊板的小本子。
“簽名?”夕顏苦笑,出名到有人索取筆跡了?
“恭喜兩位白頭到老,三年抱兩”呲露一口四黃牙,笑得象準備咬人樣的……
夕顏不由得退了一步,遞過簽好的本子。
“不記得我了?我參加了你的那個手術啊……太浪漫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嫁給他,在手術台上求婚,真是太浪漫了……”
這什麼事啊,眼睛長屁股上了還是健忘症晚期?
夕顏好容易壓抑平靜一點的心又被攪拌得翻滾疼痛。
“什麼?”石艾君正好湊過來,聽得直翻白眼,哪有這樣不知所謂的客人,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靠~
明明求婚的和結婚的都不是同一個人……
夕顏麵色已經無法掩飾地轉變,急急轉身而去,四眼不知好歹地跟著石艾君羅嗦:“簽個名吧,簽個名吧,太浪漫了,太浪漫了……”
消散的宴席象剩餘殘肢敗軀的戰場,目送最後一輛車也蕭索離去。
“叮鈴——”夕顏色從直裾深衣的懷兜裏掏出電話,好熟悉的號碼。
“夕顏,是我,小野,有點事想告訴你……”
“對不起,你打錯電話了……”冷靜關了電話,該來的電話的人,沒有來,不該來電話的人,卻來了。
“娘子~”石艾君腆著臉挨著夕顏坐下來,看上去滿麵嬌羞,屁股朝夕顏擠撞去:“今天夜裏,洞房不洞房?”
“不是說好了麼?”夕顏紅著臉站起來走到窗台前。
“是說好了,不過希望你重新考慮一下也沒關係嘛,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石艾君在耳邊微微吐氣:“我可是個好人哪,甘心做妾侍,做替補,洗衣做飯全包,搓澡按摩額外贈送……”
“少來……!”心中軟綿綿的曖mei,癢酥酥的溫柔,化一股紅熱燙灼到耳根。
“不騙你,試試?相信我,我會待你如掌心之珠,嗬護你、疼愛你、保護你、憐惜你……”
沒由來的心口一痛,啊!掙紮開那雙已經環住的溫柔手臂,等等!
是誰?是誰讓我心口那麼疼痛那麼熾熱?如火焰燎過,烙下燃燒的印記。
一張巨大而熟悉的臉,夢幻般的在空中由煙霧彌漫而成,從夕陽中穿梭而來,透明而藍汪汪跳躍的火焰包圍舔燒著他英俊而痛苦的臉,仿佛在嘶聲竭力地呼喊,卻聽不到任何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