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初三，答娜鷹後和夏至毫無顧忌地住在一個山洞裏，後來夏至自己也承認了，以前就認識答娜，照時間推算，初三很有機會是他的親兒子，過了幾天，又有幾個孩子被送了過來，蝴蝶穀裏其它男女也就都陸續接受了絕育手術。”
“那小雪說的答娜贏後和它搶男人的事，是怎麼回事？”東東忍不住好奇地問。
“聽她吹牛……”大雪不屑地笑了笑：“她還說答娜鷹後妒忌她呢，誰信？她的孩子都飛走了，一個象人樣的都沒有，人生，也就那麼點樂趣，讓她吹吧。”
“那……我母親呢？”
“為夏至做手術的醫生，就是她，她可是個好人，把我掉羽毛的毛病給醫好了”大雪回憶著說：“長得好美，象衛星電視裏的仙女，翅膀是白色的，那時候蝴蝶穀就她一個白翅膀，個個都看稀奇。還和君子蘭很談得來，常常聊宵不知道究竟談了些什麼，後來她居然要把君子蘭帶回城裏，這下惹怒了蝴蝶穀，雖然這兩塊石頭搭灶不夠高，墊桌子限不平，好歹也是神仙，能保佑蝴蝶穀無災無難，我小時候還是君子蘭講故事哄我睡覺，總之是不讓帶走，吵得厲害的時候，那夏至就老幫著她，那時候恰好發現她有了身孕，都懷疑是夏至沒動手術之前就和她搞上的，大夥就罵答娜沒好好管教手下，說好不能和長羽毛的同類生孩子，她帶來的人就第一個犯規。問她孩子究竟是誰的，又答不上來，隻說不是夏至的，要她落了胎兒，又不肯。最後沒法子就把她給關了起來等處置。”
“那，究竟是誰的孩子？”東東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因為還沒開始查究竟是誰的，她就逃了，夏至、君子蘭也跟著一起失蹤，夏至到現在也沒回來過，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對吧？”
“是的……”夕顏黯然低下頭，頓了頓，又懷疑地問：“這不算什麼很機密的事吧？為什麼你們好象很顧忌的樣子？”
“那當然是因為夏至和答娜鷹後的風liu債，本來很欣賞夏至，準備讓他做穀主，但他心裏卻隻有那個護士一個，還帶著君子蘭逃走，讓她很生氣，匆匆任命重陽為穀主後離開後十多年再未踏入蝴蝶穀一步，連她的親生兒子也不回來看一眼，由此可見，她真的很傷心……所以重陽穀主把那這件事列為禁忌，不許談論”
“她傷心？”夕顏笑笑，卻也不說什麼。
“還有鏈子。”大雪伸過手去，不耐煩地勾著手指。
“我……”委屈地摸著手鏈，扁著嘴，可憐巴巴地看著夕顏，意思是：我為你可是很大犧牲哦！
夕顏偏過頭去，麵無表情。
都是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女孩兒，東東和文竹不知道怎麼就差這麼遠，文竹在這樣的環境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會說，也從不問什麼，東東就簡直一牛皮燈籠，怎麼也點也不亮。
但是，偏偏，又覺得她這樣其實……也挺可愛，如果不是很危險的話。
也因為如此，愈發不能讓她有絲毫機會得寸進尺。
“那發電機、電視機呢？”東東又開始打別的主意，不管怎麼樣，這悶死人的地方，有電視看也好。
“發動機三四年前就壞了，太重，沒法子搬下去修，沒電的日子，習慣了也沒什麼。穀裏的孩子越來越少，也沒多少人有興趣想看電視，誰知道扔哪裏去了”
夜已深，幾人裹了被子東倒西歪地睡去，夕顏偎依在石夜星懷裏，合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