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請安後,晞月便請了青櫻來雲錦閣小聚。將屋內的人都打發出去後,晞月將手上的蓮花鐲取了下來。
“入府前,便聽說這宮門王府內的女人生存艱難,我本不以為然,隻是這幾日發生的事,屬實是令我心驚。”晞月摩挲著手中蓮花鐲帶著哭腔向青櫻說道。
“晞月你這是怎麼了?這鐲子……”青櫻問道。
晞月從頭上取下一枚銀簪,將鐲子中的關竅打開,倒出了裏麵的零陵香。又請青櫻下鐲子,用同樣的方式倒出來鐲子裏的髒東西。
青櫻疑惑,“這是什麼?”
晞月梨花帶雨說道:“實不相瞞,我的陪嫁初和,精通醫術,入府那晚我毛毛躁躁的將鐲子掉在了地上,原以為是摔斷了鐲子,卻不想那斷開之處竟是個機關,撒出了這樣的髒東西,初和說這竟是傷人氣血,使女子不孕的零陵香。”
“福晉看似端莊持重,怎會做這樣的事?這中是否有什麼誤會?”青櫻難以相信,福晉竟會忌憚二人到此地步。
“若想知道福晉是否知情,你明日便不帶蓮花鐲,看福晉作何反應,一試便知。”晞月對青櫻說道。
長春閣內,素練說道:“福晉,今天趙一泰看到青福晉同月格格一起回了雲錦閣。”
“哦?她們兩個怎麼湊到一起了?”富察氏問道。
這月格格入府兩日,王爺未曾去過雲錦閣,琅嬅原以為她會對青櫻心生嫉妒,便也可拉攏一二。
“許是青福晉得寵,月格格想趁機接近,以得王爺青眼吧。隻是這月格格真是不機靈,看不清誰才是這王府的主子。”素練猜測。
富察氏嗤笑,“原以為高氏是個有心氣的,不想竟這般扶不起。”
素練連連應和。
語罷,富察氏心中泛起了一絲擔憂,這烏拉那拉氏竟這般會邀買人心,連頗有家世的高氏也拉攏了過去,莫不是還對嫡福晉之位有指望。想到這裏,富察氏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反正素練已經防著她們了,隻要自己搶在她們之前生下世子,定能穩固住嫡福晉之位。
翌日,晞月和青櫻向富察氏請安。
“請福晉安。”兩人一齊說道。
“都起來吧。兩位妹妹入府也有三日了,碧梧閣和雲錦閣可還住得慣?”富察氏問道。
青櫻答道:“福晉用心操持的,自然一切都好。”
富察氏的眼睛不自覺的落在了二人的手腕上,晞月還像往常一樣戴著蓮花鐲,青櫻卻沒有。心下不免一陣慌張,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青福晉今日怎麼沒帶那蓮花鐲?”富察氏問道。
青櫻的心中隱隱有了答案。“福晉恕罪,昨日沐浴時將鐲子摘下,今早晨起匆忙,竟給忘了。”
琅嬅鬆了一口氣。“這鐲子本宮贈予你二人,以示妻妾和睦,往後還是要日日戴著的。”
青櫻和晞月對視一眼,答道:“是。”
“說來,晞月也進府有幾日了,還未見到王爺嗎?”富察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