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沐楓看竇太後氣得不輕,趕忙伸手替她順氣。
“母後您別生氣,西北段通航是好事,以後咱們的兵力就可以源源不斷的輸送去西北了,以後打蠻族就有更多的兵力了。”
竇太後看看年少不知事的兒子痛心的道:
“我的兒阿,你怎麼這麼傻,你簡直被那個君琰迷糊塗了吧!阿?
你隻知道我們的兵力可以送過去,那他的兵送過來不是更容易。”
君沐楓怏怏的,半晌才道:“不會的,琰堂兄不是那種人。”
竇太後看著很傻很天真的兒子,真是恨鐵不成鋼,冥頑不靈。於是又換了一種說法。
“即便他沒有造反的意思,可這航運一但恢複,他不就可以向西北運糧草物資嗎,到時候朝廷給不給。”
她完全沒想過,即便是西北是西北王的封地,可那也是大越的領土,也向大越朝廷納稅的。即便被西北王分去一份,但西北王,也是要養活整個大西北的。隻不過是中央財政和地方財政的區別而已。難道朝廷隻管收稅,不管民眾死活嗎?西北軍雖名為西北軍,但他們守衛的是大越的邊疆,不是西北王的邊疆。
君沐楓仿佛被說動了,又仿佛不服氣要做最後掙紮,弱弱的說。
“也不能這麼說,也許琰堂哥隻是想通過這條航線帶動西北的商運而已。”
“什麼商運,西北那個窮地方,有什麼好運的?再說了,西北既然都劃給他了,他就該自己想辦法,他要是沒辦法就自己窮著吧,別來拖累整個大越。”
君沐楓看竇太後氣得狠了,於是訕訕的摸了摸鼻子,給竇太後續了杯茶。
“母後,兒臣看琰堂兄想恢複西北的通航,於是也了解了一下現在的漕運。”
君沐楓一邊斟茶一邊把話題往今天的正題上引。
聽君沐楓又起話頭,竇太後也不在西北的事上糾纏。這才想起,剛剛在說君沐楓要為皇上分憂的事。
竇太後聽君沐楓提起漕運也引發感慨。
“說起這漕運,也是朝廷的一大心病。早年天下初定,百廢待興,朝中可用之人實在有限,這才不得不開放漕運,希望靠河流生活的人能有機會休養生息。”
漕運掌控在朝廷對民生肯定是有影響的,容易養蛀蟲不說,欺行霸市時有發生。在百廢待興的時候開放漕運不論是打擊漕運貪腐還是對商業民生都有好處。
皇帝保留的那一部分,隻是原漕運的最中堅力量。
“母後說的是。正是因為開放漕運現在京中有一個金快來的商行,專門做運輸生意。他們不但做漕運,還能水陸聯運。都快把大越跑遍了。”
“還有這事?”
“可不是嘛,之前琰堂兄就是讓他們幫忙運糧食去的西北。”
君沐楓邊說邊端起茶盞喝茶,話也說的漫不經心。
又是這個君琰!竇太後一聽他的名字就頭疼。怎麼之前就沒覺得這個君琰這麼討厭呢?
要說君琰會謀反,竇太後其實也是不太信的。她就是不想別人來分自家的利益。
現在的竇太後,不光覺得君琰想薅朝廷羊毛,而且他還想染指大越的漕運。這豎子簡直該死,比他父親都討人厭,他在西北安安分分戍邊不好嗎,為什麼要來京城。
豎子!豎子!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