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單腿蹦到床邊坐了下來。
雖然他的右腳已經消了腫,疼痛感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但是為了能恢複的更好一點,他還不敢過早的下地走路。
“姑媽為什麼突然就回去了?她們是有什麼事嗎?”
“我也不知道,”孟晴看到梁生坐在了她的床邊,心裏的氣頓時消下去了一大半。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等待丈夫歸家的小媳婦兒。
無論他在外麵怎麼沾花惹草,隻要他還記得回家,她依然會張開雙臂迎接他一樣。
“你也不知道?”梁生側頭看著她,皺著眉嗔怪道,“你怎麼也不問清楚?你是怎麼做女兒的?怎麼對家裏的事情這麼漠不關心。”
“哼!”孟晴聽到他的指責,心裏的氣又被勾了出來,“我做女兒再失敗,也比你這侄子強,你姑媽要走,你看都不看一眼,連個告別都沒有,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夠資格嗎你?”
梁生被懟的有些啞口無言,“我真不知道姑媽要走。”
孟晴的心裏有些不舒服,說話的口氣都帶著一股拈酸吃醋的味兒,“是,你除了知道在牡丹花下風流,你還知道什麼?”
梁生側頭瞪了她一眼,“你吃槍藥了,火氣這麼重,說話跟個機關槍似的,逮誰打誰,我得罪你了嗎?”
孟晴的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她想說,你當然得罪我了,你鑽到莫餘音的房間裏不出來,就是得罪我了。
可是這種話,她哪裏說的出口。
孟晴低著頭努力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你的輪椅呢?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盡量坐在輪椅上,別過早的下來蹦噠。
還有,你腳上的石膏托怎麼也拆下來了?你是真的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是不是?”
麵對著孟晴那責怪中透著擔心的樣子,梁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好家夥,這話題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都說女人善變,可這也太能變了,跟個變色龍似的。
梁生抬起右腿搭在床邊上,一臉的無所謂,“都這麼多天了,早沒事兒了。”
“那也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幾天啊?”
孟晴俯身看了看梁生的腳,雖然瘀血已經散下去了,浮腫也消失了,但是她的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腳上的傷不比別的,恢複不好的話容易落下病根的,這會兒時間還早,我帶你再去醫院裏看一下,讓他們再給你打上一個石膏托。”
“不用了,”梁生有些抗拒,“天這麼熱,用那個東西捂著特別難受,以後我注意點兒就行了,不會有事的。”
孟晴不依,下了床就要去拽梁生的胳膊,“又不聽話了是不是?趕緊走,晚了醫生就要下班了。”
知道孟晴是為了自己好,梁生也不好拒絕的太直接。
“明天再去行不行?”梁生抬頭看著孟晴,可憐巴巴的。
“我都一天沒吃飯了,都快餓死了,你能不能先幫我做點兒吃的?”
孟晴有些震驚,“你為什麼不吃飯?她虐待你了?”
“沒有,”梁生將胳膊從孟晴的手裏抽了出來,“我就是有點兒困,不想起來吃。”